盛绾绾看着她的背影,咬住唇没有说话。
“在我回来之前,你就在那里坐着。”
他走了出去,但大概没有走很远,只是在走廊上打电话,因为门开着,在卧室的盛绾绾跟晚安音乐能听到他的声音,内容不大真切,但多半可以判断出来他是在跟医生打电话。
过了十分钟,他重新折了回来。
手里拿着医药箱,然后在她的卧室找到上次医生给她开的药,全部摊开,然后一一捡出来替她把伤口溃烂的部分清理干净处理好,又重新上药包扎。
弄了差不多有半个小时,他才收起医药箱,“去吃饭。”
盛绾绾被他抱着,在他怀里看着他的冷峻淡漠的脸色,心头是说不出的难受,但也没多说什么。
一直到晚上他低头吻完她转身就要走才被扯住了衣角,抬着一张小脸静默的看着他,“你是不是生气了?”
薄锦墨低头淡淡看着她,清俊而寡然,“你喜欢折腾,我生气什么。”
女孩的嗓音软糯,“我那天洗澡的时候不小心弄湿了……怕你觉得我是故意的,所以没有说,而且我也没觉得很痛,以为没关系,所以才没有跟你说。”
男人将手插一入裤袋里,看了她的脸几秒钟,方淡淡的道,“嗯,不早了,睡觉。”
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那身影跟嗓音一样,清冷淡漠。
她屈膝坐在床上,很久没有再动。
时间像是不紧不慢的故事,娓娓道来,不紧不慢的过去。
十月份。
晚安已经去了美国,盛绾绾除了偶尔跟高中时期交的狐朋狗友在聚餐,大部分时间都是独来独往,她也不住校,一直都住在家里。
国庆假的时候,她跟盛柏一起去了美国,经过一重重的手续废了好大的劲儿才见到自己哥哥。
见完了盛西爵,盛柏提前回家,盛绾绾在保镖的陪同下又顺便飞去晚安在的城市,跟她一起待了三天,当时是一场小旅游。
回国的那天是周日,上午十点的飞机,她上飞机前跟薄锦墨通过电话,他答应了过来接她,然后载她去市里吃午餐。
她还撒娇说幸好没跟晚安一起去美国,在国外待七天吃西餐她都要吃吐了,中餐又没有那个地道的味道,然后那男人就顺口说带她去红楼坊一起吃。
保镖拖着行李箱走在她的身后,走到飞机出口处时一个男人快步朝她走来,“大小姐。”
是郝特助。
盛绾绾取下墨镜,看了眼他的身后,挑起眉问道,“只有你一个人吗?”
“是……薄总临时有事,所以派我过来接您。”
临时有事么,他工作的确很忙,她也不能多说什么。
盛绾绾有些失望,重新把墨镜戴了回去,“好吧,那就直接回盛家。”
“好的,大小姐。”
坐在车上时她看着车窗外熟悉的风景出神,她跟薄锦墨在一起多久了?稍微的回忆下,半年有多了,时间好像从来没有过去,又似乎过去了很久。
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却像是磨合了十多年的老夫老妻一般,愈发的自然跟默契了。
她说他每天必须晚上吻她,早上起来亲她,他每天都照做。
晚安不在国内她一个人孤单了许多,他陪她的时间也比从前多,无论是逛街、看电影这种他不感兴趣的事情还是别的,他偶尔都会抽出时间陪她。
八月底她飞米兰看了一场时装秀,他也跟她一起去了。
她在T大无人不知,他在T大无人不晓。
有时她也会生出一种错觉,好像他们会一直就这么相处下去。
他不咸不淡,冷漠又温存,有求必应,别人欺负她他会在她反应过来就处理完,手段绝情狠辣得让她有时都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