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潇潇坐下来,双手紧紧环抱着罗宾汉的腰际,耳畔只听得劲风声响,重型机车就像离弦的箭矢,在灯火辉煌的街头极速狂飙,时速表上的指针疯狂地转动着,时速很快就突破百码。
此时华灯初上,正是一天中车流量最大的高峰阶段,那些归家的、外出吃饭的、下班途中的,车流滚滚,络绎不绝。
罗宾汉面容冷峻,依靠着良好的车技,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左右穿插,犹如花丛中飞舞的蝴蝶,两旁不时传来唰唰的破空声响,虽然非常惊险,但是罗宾汉每次都能够非常精确的从车流缝隙中穿插而过,就连那些开车的人都不时响起阵阵惊呼,有人在惊叹,有人在破口大骂,还有人在诅咒。
在罗宾汉他们身后数十米开外的距离,数十辆飞车党的重型机车加入了追击的阵营,他们涌入街头,融入滚滚车流之中。这些家伙原本也是一些不怕死的飙车党,他们一边骑着机车在人流中穿行,一边发出兴奋的尖叫声。
灯火辉煌的大街上顿时变得热闹起来,就像沸腾的汤锅,那些摩托车就是汤锅里翻滚的饺子,喇叭声、叫骂声、喊杀声、尖叫声、刹车声、排气管的轰鸣声,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就像一场混合乐曲的演奏会。
不少开车的车主心惊胆战地看着这群飞车党狂人驾车呼啸而过,飞车党在马尼拉臭名昭著,但是许多人还是头一次看见飞车党出动如此大的阵仗。
那些飞车党的流氓暴徒确实令人讨厌,他们从那些汽车旁边开过去的时候,有人抡起铁棒,砸碎了汽车的车窗,看着车内乘客惊魂失措失声尖叫的模样,他们就会兴奋的吹着口哨。还有人举着片刀,从那种豪车的车边飞快飙过去,刀锋哗啦啦地划过车门,火星飞溅,在车上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划痕。
那些车主也不敢做声,顶多也只能窝在车厢里面叫骂。有个豪车车主忍不住心头火气,伸出脖子指着飞驰过去的暴徒破口大骂,结果被后面跟上来的暴徒扬刀砍在脖子上,鲜血飞溅在车窗上面,当时就有些不行了。
还有一辆出租车停在路边下客人,那个客人刚刚推开车门。后面冲上来一辆摩托车,就听哐当一声巨响,那个倒霉的飞车党流氓一头撞在车门上面,连人带车凌空翻了个跟头飞出老远,摩托车重重地落在地上,摔得粉碎,那人起码飞出了二三十米,啪地落下来,在地上一连翻滚了十多圈,当场就摔成了肉酱。
那个乘客吓得傻了,不等他回过神来,后面冲上来两辆摩托车,停在出租车旁边,几个暴徒跳下摩托车,抡着片刀就冲了上来。那个乘客低头就想往车厢里钻,出租车司机也是吓慌了,一脚油门开着车子就走了。那几个暴徒把那个乘客拖拽按翻在地上,然后一顿乱砍,将那个乘客当街砍死在血泊中。
前方是一个十字交叉路口,杨潇潇出声提醒道:“红灯!亲爱的,前面是红灯!”
十字路口的红灯亮起,对向路口的汽车缓缓停了下来,左右两边路口的车流迅速启动,犹如两条相对而行的长龙。
罗宾汉非但没有停下来,反而再次加大油门,摩托车的时速已经提升到了一百多码,感觉都有些飘离地面了。劲风就像刀子似的划过罗宾汉的脸颊,罗宾汉的脸上没有丝毫惧色,他对自己的车技充满了信心。
唰!
重型机车就像一道闪电,强行闯过红灯,冲入十字路口。
“呀——”
在杨潇潇的娇呼声中,重型机车画出一条“s”型路线,从滚滚车流中穿插而过,有惊无险,但又间不容发。
砰!
后面传来沉闷的撞击声响,一个飞车党暴徒在闯红灯的时候,被横向行驶的汽车撞飞出去。后面紧跟着的数辆汽车来不及刹车,一个接一个的撞了上来,只听砰砰砰的撞击声响,十字路口出现了连环追尾事件,一时间浓烟滚滚,破裂的水箱喷出老高的水雾,现场一片混乱。
混乱的车祸现场把十字路口堵了个严严实实,这突然而来的意外让那些飞车党暴徒一时间无法继续追击罗宾汉他们,给罗宾汉他们创造了脱身的机会。
从惊险刺激中回过神来的杨潇潇,丢掉手中片刀,搂着罗宾汉的脖子,激动地说:“老公,你太牛叉了!”
罗宾汉微笑着摇了摇头:“小姐,你高兴个屁咧,我们这是在被人家追杀呢,刚才险些连命都没有了!”
杨潇潇激动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了什么,神色黯然地说:“也不知道李老板和他的伙计们怎么样了?但愿他们能够躲过一劫!”
往前继续行驶了一段距离之后,罗宾汉驾车驶入一条僻静的街道,然后在一个街口公园把车停下,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叹气道:“哎,不知道为什么,我这心里总是憋闷的很,总感觉今天这祸事是我们招惹来的!”
杨潇潇说:“你也不要太自责了,你也是见义勇为,想为中国人出头。要是不发生今天的事情,在马尼拉的中国人还是会长期遭受菲律宾暴徒的欺负,就像李老板所说的,很感谢你为他们出了一口恶气!”
罗宾汉砸吧几口,长长地吐了口烟雾道:“好吧,我们先回酒店,飞车党在马尼拉市区的势力很大,我们可不能在外面逗留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