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哟哟,瞧两位这郎情妾意的小摸样,光天化日下有些不好吧。”
这时候,我认识那个有着俊朗外表、手指却葱细嫩白的跟女子一般的法医夏林枢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一副看笑话的模样调笑着我与白瑜婉。
被王九与夏林枢这一打趣,我与白瑜婉都有些尴尬,甚至不敢相互对视。
倒是王九咳嗽一声,将我们拉入正轨:“说吧,发现了什么?”
他这一说,夏林枢与白瑜婉瞬间进入工作状态,恢复了严肃的表情。
夏林枢先开了口:“死者年龄四十三岁,身份是前大内科副主任的老婆,因为丈夫上吊而心脏病促发,一直在住院。死因为心力衰竭,瞳孔放大,证明死前曾见到过什么人或者东西,死亡时间为凌晨两点二十三分,初步判定系人为摘除氧气管致死。”
什么?陈龚的老婆?
这一瞬间,联系起办公室的那双倒吊的脚,我似乎在脑中抓到了灵光一闪的画面,可两者之间具体有什么联系,却又想不通。
王九吸了口烟,问:“两口子前后相继死去?会不会是因为财产继承的原因?”
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在现在这个社会,亲戚之间的关系愈发显得淡薄,君不见几多假离婚,几许反目案?什么因为拆迁赔偿,父子反目的故事,新闻上报道的已经有很多,王九这么问,也有他的道理。
这时白瑜婉开口了:“根据医院的资料表示,她丈夫陈龚生前曾经因为私吞公款千万而被调查,自知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上吊而死,所有资金全部被银行冻结,剩余公款肯定要被院方追回的,甚至房产等不动产都会被拍卖,不会有遗产的,而且两人膝下平没有子嗣。”
“不可能吧,”我在旁边插了话:“我记得他是有孩子的,在医院的那个传说里。”
关于停尸间的那个传说,当时的说法就是因为他老婆带着孩子去老丈人家了,所以他才没有回家,而是回医院拿钥匙,这原因我记得清清楚楚,怎的到了白瑜婉的口中,他就变成没有了孩子?
“你对他的了解可赶得上我们警方了,两人是有个女儿。”白瑜婉甩给我一个大大的卫生眼:“可是他女儿三岁的时候就已经夭折,死十几年了,后来就一直没有孩子。”
三岁的女孩?不知怎的,我居然在脑中回想起那晚那个在墙上四处爬行的小女孩来,就是刘刚家搂上的那户人家,那个据说是某个有钱人小三的女儿,她也恰好就是个三四岁的模样。
两者应该没有关系,完全是八竿子达不到一块来,我有这个想法,主要是我生活里所接触过那种年龄的小孩实在太少,少到只有那么一个,所以能够想到她的身上也并不稀奇。
可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件事情最后居然真的牵扯到那个变异小女孩的身上去,这就是后来发生的事了。
这时候,白瑜婉摆弄着她手中一个类似怀表,却带有八卦方位,好比指南针的物件,再次开口:“根据现场的监控录像显示,有一个穿灰色大衣的人曾经进去过,可我们用细微扫描仪扫描过,现场并没有发现脚印、手印以及指纹,就连那两根被拔掉的氧气管上,也没有任何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