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石壁的面前还有一口井,被称作洗笔池,以前每当家族有人诞生时,在这里落下名字后,用过的毛笔就正好在里面清洗,久而久之,一眼望去,那水都已经是漆黑的一片。
当然了,根据林栎萱的说法,那其实是陈家自己用来吹嘘的东西,以便宣扬陈家的不凡,好在陈家沟太多偏僻,属于山高皇帝远的类型,加上那边少数民族居多,这么多年过去,倒也一直无事。
“对了,那面石壁是有些独特,根据我的了解,那应该是一种极其罕见的吸收性岩石,只要笔墨混着血液类的事物染上去后,就能够瞬间被吸收,然后直接变成岩石的一部分。所以虽然经历这么长的时间,字迹依旧很清晰,或许你有机会可以去看看,也算是一道独特的风景。”
林栎萱笑着,然后补充了一句:“如果你舍得三百块钱的话。”
我没有理会她的打趣,而是仔细思索着她的话,如果真如她师父所言,陈家历代相传的遗传病其实就是个诅咒,那么,又是谁下给她家的诅咒?那个记录陈家所有后代人名字的石墙,真的能够延缓诅咒的发作?
为什么要用鲜血去书写?
这给我的感觉,似乎觉得那墙壁才是真正诅咒人的东西,以血为引嘛,这个我小时候可听姥姥说的多了。
要知道傈僳族的蛊术,大多数都是需要引子的,比如说被施术者的头发、指甲、鲜血或者穿过的衣服、甚至是触摸过的物体,都能够用来施展。而蛊术越厉害,则需要的媒介越淡薄,就像姥姥当年帮我报仇一样,她只需要在我被撞击过的地方轻抚一下,就能够施展蛊术。
诅咒与蛊术的效果其实差不多,只不过蛊术重养虫,而诅咒则重拜祭。
“对了,你说这里是陈友谅的墓穴?”我这时候忽然想到林栎萱开头说过的话,几乎一把就跳了起来,按照她的说法,难道说,那个陈家历代寻找的宝藏,也藏在这里?
“你可真是后知后觉,现在才想通。”林栎萱捂着嘴,指了指手中的指南针:“这东西是我师父制造出来的,诡案组每个人都有一个,根据能力不一样,功能不一样,而我的这个,就能够寻找墓穴,以此定风水!”
她再次提到她的师父,我这时候是无比好奇那个神秘的存在了,我记得当初白瑜婉手里那个指南针是能够寻找尸体的,她的这个又与白瑜婉的不一样,难道说她师父是诡案组的某个高人,或者说她师父本身就是诡案组的组长?
“那么,你是怎么知道它就是陈友谅的墓穴?”虽说诡案组的人高手众多,各有手段,但是陈友谅也算是知名的大枭雄人物,如果这里真是他的墓穴,这么多年下来,难道就没有过盗墓贼想着光顾光顾?
我就不信她能够找到陈友谅的墓穴,这数百年里就再没有其他人能找到。
林栎萱露出神秘的微笑,摇了摇头用十分无奈的语气说:“走吧,我们先出去再说,这个墓穴不是简简单单靠我们两个就能搞定的,还是先回去再作打算,对了,你的伤势不碍事吧,需不需要我背着你?”
这······我连忙摇头,一把从地上站了起来,表示自己很健康。
开什么玩笑,如果让她背,我出去还真没什么脸见人了。
“我就说嘛,你能放出那么凌厉的一道飞刀,又怎么可能被这点伤虚弱到连走路的力气走没,你刚才估计是想麻痹这伙人,然后趁机动手。”林栎萱很满意的点了点头,不知是满意我现在的状态,还是满意我刚才的沉着。
我不知道,如果被她知道我刚才的胸口曾经被刺穿,她还会不会这么镇定?
最后,她很惋惜的看着那个斜井,用一种相当舍不得的眼神深深看了两眼,这才拉着陈燕的手,往外面走去。
我想了想,还是提起了张大根,把他带上,他不是矿工血案的幕后指使者,虽然有些好色,也罪不至死,救他一命,积点阴德也好。
小井里遍地的尸体我们没有管,既然林栎萱出现,以她的级别,想必可以调动这个县城公安局的警员,到时候让那些人来处理就行,至于张大根的这个矿山,那肯定是保不住了,十有八九被当作替死鬼顶出去,这就不是我能操心的事情了。
浓雾已散,矿灯很明,我们很快来到中间的矿道,可一眼望去,我们几人都是倒抽了口凉气,只见眼前的矿井边,四处都是残肢断骸,那些先前逃窜出去的人,包括当时铜井那边的人,居然无一例外被砍杀在眼前!
一眼望去,尸横遍地!(建了个订阅群263043306,有喜欢讨论情节的书友可以加入大家共同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