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框里面有张照片,照片上是个漂亮中带着甜美笑容的女孩——朱姝。
相框被一根细小的链子给拴住,就那么轻轻的挂在了石墙上面,只能看清楚一小截,而剩下的一端,却从墙上催下,拴在了一只通体黄毛、有点像狗的动物的后腿上。
这东西嘴尖尖的,或许会被其他人误认为狗,可是我却能够清楚的看出它的本身,这是一只浑身黄毛的狐狸。
狐狸的身影有些模糊,属于半透半隐的状态,看得不是很清楚,我不知道为什么朱姝的照片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会跟一只狐狸形成了关联,可惜没等我细看,我就感受到了身体上传来的一阵吸引力。
不知是受我身体情况还是其它因素的影响,这次,我仅仅只是来得及在这全部由黑岩石砌成的黑房子里转上一圈,然后就是眼前一片恍惚,接着,我就重新返回了普通的世界。
我喘息着,努力让血脉里的力量扩散出去。
“韩医生,你的处境好像很不妙啊。”远处,传来王春贵幸灾乐祸的声音:“据我所知,类似于普通人类的心脏只要挨上这么一颗枪支,那铁定是活不下去的,而你,果然没有令我失望。”
人类?
我从王春贵的话里隐隐听出一丝端倪,根据他的语气来看,这家伙至少不是“人”。
我记得他怀疑过我,误以为我是某些参精果灵变幻而成的,所以想要喝我的血,或者说打算吃掉我“滋补”一下,既然他这么清楚异果之流的功效,难道说,他原本就是山里的存在?
“他”应该是王富贵在掘墓盗尸的时候上了王富贵的身,随后一直隐藏了这么多年,从当初他吸食陈燕精血的一幕,我不得不怀疑他的本体,再结合黑房子里见到的那一幕,我心中已经有些肯定的猜测,他是一只狐狸精?
我不知道朱姝的照片为什么会与那只狐狸锁在一起,然后出现在只有我能够看见的黑房子里,难道说,我们之间已经产生了某种关联?
如果王春贵真的是狐狸精,他吸食过我的血脉,跟我有联系也能够说清,可是朱姝呢,为什么她的照片也在里面?
黑房子里还有邱小山和中年胖子,其中邱小山也算是继承了我的血脉,至于中年胖子,他与我解下了因果关系,甚至那个不停缠着他的冥币都有可能与这个因果有关,所以他才会出现在那所黑房子里。
我渐渐有些明白:似乎那所黑房子,起到一个枢纽的作用,将一些与我有关联的生命体窜到了一起。
可是,陈静不是也吸收过我的血脉么,为什么在这里见不到她的雕像或者照片?
正当我思绪万千的时候,王春贵的声音又传入了我的耳中:“居然还能动,啧啧,连血液都没有多余的浪费。对了,韩医生,你知道刚才那一枪是谁开的么?”
他奸诈的笑着,声音里满是遗憾的意味,就好像在惋惜我一样。
是啊,那一枪是谁开的呢。
肯定不会是他,他如果真的给我心脏一枪,肯定也会身体不受控制的给他自己脑袋一枪,这是血脉本能的反击,连我都不能制止。
如果不是他,那还会是谁?
这里又还有谁?
我脑中隐隐想到一个答案,可是立即被我脑中的另一个声音否定掉:不可能,绝对不会是她!
是的,除了王富贵外,这里还有的人,就只剩下朱姝了。
但是,她怎么可能攻击我?
事实永远令人吃惊,以及让人伤心。
很快,朱姝从王富贵的身后走出,她的眼角还挂着泪水,对着躺在地上虚弱的我梨花带雨般笑了下,没有说话。
我注意到,在她的手里,握着一把手枪。
那一枪,果然是她打的。
她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觉得有些心痛,不是心脏处被子弹击中后传来的疼痛,而是一种无法述说的痛,这股揪心的痛,让我忽地产生了一股力量,一把抓住了胸口的镇尸符!
伸手一握,镇尸符已经被我整个捏到了手掌中。
久违的感觉涌遍全身,力量重新刺激着我的筋肉骨血,就连胸口原本喷薄而出的伤口血液,这时候也减缓了流动。
我感受到了衣服的粘稠。
那是血液渗透衬衣的感觉,奇怪的是,先前我居然完全没有感受到这种状态,难道说,先前的血液并没有渗透我的衣服?
朱姝这时候见到了我的胸口那片鲜血,眼泪立即止不住的滑落下来,顺着脸颊,大颗大颗。
我知道她肯定是想起了那个矿洞的时候,我用后背帮她挡住了一刀,当时,刀尖透过我的胸膛,鲜血同样渗透了我的衣服。
不对!
当时为了撒谎,我不是告诉过她,我的心脏在右边么?
她既然要置我于死地,为什么还对着我左边的胸膛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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