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仪式非常的顺利,同样,在新南医科大学的热情外,还有种种繁琐的应酬。
比如说致词啊、参观先进的仪器设备啊,跟校方的各级领导人物谈话啊,让我已经烦不胜烦。
但没办法,电视台已经进行了全程跟踪报道,我只能虚情假意的笑着,整整一个下午,几乎让我的脸都僵化掉,成为真正的“僵尸脸”。
还好我身边有个钱大旺,这家伙为人事故圆滑,处理起这些事情倒是得心应手,不需要我太过操心。
一直到晚上,又是美酒佳肴不断,让我们一行人胡吃海喝一通,管了个饱。
我没有刻意的使用僵尸体质去解酒,所以有些微醺,醉的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不过这种感觉,有些奇妙。
喝酒有三种境界。
第一是书生境,温文尔雅、知书达理,你来我往浅酌为意;
第二是将军境,拍案而起、怒发冲冠,你死我活海碗猛拼,非要分出一个胜负不可;
而到了第三种,则是花子的境界,以天为被以地为床,人事不省处处都可为家,有个词语叫“烂醉如泥”,说的就是这种。
我没有达到烂醉的地步,甚至神智一直很清醒。
不是我不想醉,而是我体内的那股寒煞,就好比一个深不见底的泥潭,吸附着酒精在体内散发的热量,即使我是今天场中敬酒的主角,也不知喝了多少杯烈酒下肚,依旧没有被醉倒。
高处不胜寒,喝酒也是一样。
直到我喝倒了好些人,直到最后,在我的面前,真正还敢跟我喝酒的人,只有一个:陶初。
他有内家真劲护体,可以化解部分的酒力,就跟电视“天龙八部”里面的段誉一样,能够用六脉神剑的剑气解酒,我猜想,陶初的功夫,肯定也有相同的功效。
“你能把我喝倒么?”我摇晃着酒杯,笑着问。
“你天赋异禀,不是‘常人’,我岂能把你喝翻?”陶初同样的晃了晃酒杯,眼里满是醉意。
我知道他的醉意是假的,因为在他的眼里,还隐藏着另一种目光,只有我才能看透。
就好似双瞳,外曈之中,还有内瞳。
“不,我现在,只是个普通人。”我拿过酒瓶,一边给他满上,一边给自己倒满,然后回答。
酒是上好的茅台,酒香清甜,入口润滑不呛,但是后劲足。
“哈哈哈哈!希望一年以后的今天,能够跟你在同样的地方,喝同样的酒!”
“明日一别,但请保重!”
陶初的话,我听着隐隐觉得有股苍凉的味道,就好似一年以后,我们很可能就物是人非,再也回不到这种场景一样。
我觉得,他可能有些醉了。
也许他话里有其他的意思,但是现在,我不想知道,也不愿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