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收拾好一切,和徐文琴一起出了门。
“你不是手臂受伤,请假了好几天么?怎么今天又摸着去上班了?”徐文琴看着我已经完好如初的左手,好奇的问。
“嘿嘿,我打算失踪几天,一个人去旅行一段时间。”我神秘的笑着回答道。
“切!谁信你啊。”徐文琴明显不信我的话。
我俩一起进了地铁站,只不过方向却孑然相反,她去学校,而我,则是去飞机场。
我打算直接飞距离瑞丽最近的一趟飞机,先到达芒市,然后从芒市赶往瑞丽。
我的身上,除了重新用黑绳系上的黑曜石雕像和指南针外,就只有手机、护照和现金了,并没有带多余的东西。
我倒是打算带上干将剑的,可惜这东西绝对过不了安检,想想还是算了。
如果王国梁他们今晚深夜出发,而且是自己开车,要是一路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在明天中午或者下午左右,能够赶到瑞丽。
我的那张QQ车,是肯定跑不了这么远的,不光提不起速度,光这全程高速的开过去,估计汽车也颠坏了。
至于大巴车,那更是墨迹,最少要好比自己开车慢出一倍的时间来。
所以我只能坐飞机。
两个小时后,我就出现在了芒市的飞机场。
踏出机场,一股热浪立即迎面扑来,灼热的空气立即让皮肤很快就表现出干燥的反应。
这里在地理位置上属于亚热带区域,所以热并不奇怪,只是这种热,不是类似于重庆那边的“湿热”,而是干热。
重庆市作为四大火炉之一,热是肯定的。不过从网络上的传言来看,重庆多产美女,而这个“美”,主要还是体现在一个“白”上面。
俗话说“一白遮三丑”,那里的气候湿润,给人的感觉,整天下来浑身都是黏糊糊的,就好像一个大蒸笼,而人则整天在里面蒸桑拿一样。
干热与湿热又不一样,作为一只僵尸,我能够用出极细的触感去感知周围环境的变化,我甚至能够感觉到脸上皮肤在紫外线的照射下,细胞开始加快代谢的速度。
忘了说,这里的天,也很蓝,蓝到极度,连一片白云都没有。
“尸呼,尸呼,给要坐彻,瑞丽还是芒市,都宋你且!”我才走了两步,正四处张望几眼,立即就有几个黑黑的本地人,操着浓重的方言围了上来。
看远处停着的出租车,这些人应该是跑出租车的。
我一愣,这里难道连个飞机场都藏龙卧虎,连个出租车司机都能看出来我是僵尸?
不过很快我就醒悟过来,他这是喊我“师傅”呢。
没等我回答,旁边另一人也用一种憋着半生不熟的普通话问我:“老表,咋个说,昆明人嘎,给事要克瑞丽?我老家也是昆明呢嘎,克么阁你打各八折,给走?”(克,在这边就是“去”的意思)
这家伙的语气让我想笑,总感觉是舌头在嘴里打了个结一样。
这种话,在这边有个称呼,叫作“马普”。
在昆明有这么一种说法,“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德宏的老表说普通话”,那是一件很折磨人的事情。
看这个势头,如果我不坐车,那是肯定要被这家伙喋喋不休在耳边唠叨半天的。
“好吧,去瑞丽多少钱?”我直接问他。
这家伙一看我回答,立即大喜,随即右手伸出一个巴掌,在我面前晃了两晃,左手又加出一根手指:“老表,只要陆十块钱,就阔以到瑞丽哦。”
六十?
挺便宜的嘛。
我原先就简单查询了一下,芒市到瑞丽差不多有一百公里的路程,这个价,不算很贵。
我点点头,表示同意了他的价格。
这个黑老表立刻就一把拉住我的胳膊,把我往他的车上带:“走走,过克先坐起来再说。”
而旁边的其余几个人,则明显露出了失望的语气。
看来生意不好做啊,连出租车司机都要出来抢人拉客了。
黑老表带我几步就赶到了他的车上,然后打开车门,示意我进去:“你先等捉一哈哈,我再克喊两个人过来就走嘎。”
这也在我的意料之中,诸如火车站、汽车站等地,出租车司机不打表、同时载好几拨人,这都是常有的事情,这几乎已经是变相的潜规则了。(所以大家出门坐车,特别是去外地,千万不要在车站附近打车啊,铁定是要挨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