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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为民的车进常委院的时候,前面一辆车也正在进门,看车牌,陆为民知道是郭跃斌的。
郭跃斌也住在这里边,和他一样,也是一个人住一幢,孤家寡人,冷锅冷灶,也就是晚上回来睡个觉,平时不怎么回来。
很难得,今晚两人都回来得比较早,不到十点钟,两个人都归家了。
原本约好春节期间一起聚一聚,但是两个人的时间都不凑巧,也就算了,反正也就常在一起,倒也不用刻意。
陆为民给郭跃斌打了个电话,郭跃斌的车就直接到了陆为民那边下了车。
看见郭跃斌身上有点儿酒气,陆为民也颇感诧异,平时这家伙可是不怎么沾酒的。
见陆为民目光里有些不解,郭跃斌笑了笑,一边示意陆为民赶紧开门,一边道:“省纪委一个老同事过来了,陪了两杯。”
“走了?”陆为民随口问道。
“不走,难道你还希望他们留在他们这里不成?”郭跃斌反问,“他们要真留下来不走,我估计尚书记和童市长他们又要坐不住了。”
陆为民也笑了起来,“省纪委这么多来几回折腾,估计尚书记和童市长神经衰弱的可能性很大。”
尚权智和童云松现在最怕的就是省纪委打电话或者来人,应该说宋州市委市府班子基本上是稳定下来了,他们是真心不希望省纪委那边又来宋州“公干”,所以省纪委一来人,尚权智和童云松都有些紧张,随时都关注着郭跃斌这边,深怕听到班子里边又有谁出事儿了,哪怕是人大政协那边,他们都不希望出事儿。
“所以啊,当个一把手也不容易啊,至少你陆为民就不需要为这些破事儿操心。”郭跃斌笑了笑。
“让我操心的破事儿难道还少了?债多不愁,虱多不痒,我粗皮厚肉的,不怕了。”陆为民打开门,把客厅灯打开。
“你操心的事儿年前就该结束了,不就是缺钱么?你不是也常说,能用钱解决的事儿,就不叫事儿么?”郭跃斌一屁股坐在沙发里,打趣道。
“那我还说了一句,世界上还真没有几件是用钱解决不了的事儿。”陆为民补上一句。
“这话也不错。”陆为民的话让郭跃斌点点头,“怎么这么早回来,没有去陪拓达那边好好聊一聊?”
“没啥好聊的,一句话,是你的跑不掉,不是你的,你留也留不住,苏谯也好,叶河也好,泽口也好,都把他们最好的一面展现出来,开出来的条件也够意思了,我让灿坤副市长陪着,如果还是不满意,那就说明我们宋州真的还不足以吸引拓达。”陆为民显得很洒脱。
“咦?怎么变得这么硬气了?我觉得人家才来时,你屁颠屁颠的很是殷勤啊,怎么一下子态度大变了,怎么看准了对方走不了啦?”郭跃斌对陆为民还是非常了解的,从来不打无把握之仗,这么潇洒,肯定是心里有底了。
“嘿嘿,知道就行了,我那两位朋友难道我还能不了解?这么大规模的专业团队,这么几天动静有这么大,我听说我们提供的各种政策资料他们复印了好几份,复印费都花了上千元,他们应该聘请又专门的团队进行评估,这么大动静,肯定是心里有谱的。”陆为民笑了起来,“我早就替他们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他们能跑得掉?也就是到哪个地方落户的选择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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