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欢面上没有一点血色,闭着双眼靠在计程车椅背上。
午后,一路还算畅通。
计程车不如自己的车舒服,随着车的前行沐欢不适的抿紧唇瓣。
身体上一阵阵袭来的疼-痛提醒着上午莫司爵在自己身上是怎么施虐的。
都说女人的最开始的那一次才是最疼的……
她也以为最疼莫过于那样的感觉……
再也不会经历比那次经验还要难忍的时候了……
……
之后,苏心语的庆功宴那天被他带离柏城大酒店回到御湖上园,一前一后的进了屋。
走在前面的莫司爵突然停下脚步转身,一直低着头走在后面的她直接撞进他的怀里,高蜓的鼻梁被撞的生生发疼,一路上都皱着的眉头,锁的更深了。
想后退,被他抱个正着。手臂圈住她的月要身,收紧力道,把她勾在怀里。
“这么急?”
闻言原本想从他怀里退开的身体便索性不再后退了……
双臂直接圈上他的脖子,微仰头,目光直勾勾的看着他……
他都在宴会厅里表现的那样明显了,都已经到这里了,顺应便好。
……
刚月兑了高根鞋,身高上的差距让她只能踮着脚尖,却见莫司爵并未低头口勿上来,只是勾了勾唇角,看着她低声问了一句:“还疼吗?”
不冷不热的突兀来了一句……
沐欢闻言一愣,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眼底有着探究,看那模样看起来倒真像是在认真问这个问题。
双臂还勾在他的脖子上,沐欢目光未移开,只是大脑快速的运转着,他未有行动,她心底还有着恼意,自然不会主动的去拉近那点距离。
两人就在客厅里用着最单纯的拥抱姿势,似在讨论一个看似纯洁,延伸下去又会觉得非常不纯洁的问题……
“疼!”
疼还是不疼,两个答案在脑中来回转了转,沐欢已直接勾起的唇,坚定的吐出一个字。
她疼,他是不是就能不做了,她不确定!但他都这样问了,试试又何妨!
话音刚落,只见莫司爵嗯了一声,她便被他打横抱了起来,提步往楼上走。
……
双臂本就勾在他的脖子上,人被他勾着腰和月退,稳步走在楼梯上,一步,一步……
两人的距离很近,他脸上的表情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沐欢并不知他究竟是在想什么……
只是潜意识的在他抬月退的时候,臋跟着往上提一提,避开他那过于明显的地方碰到自己……
直到被抱进卧室,被放于大牀上,他的一臂撑于她的身侧,慢慢拉近的距离,他还是没有口勿她,只是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那眼神和楼下问她疼不疼的时候一样,很认真……
自由的一臂在沐欢疑惑的目光里,简单直接利落的挑-开她的长裙,指尖勾上了她的內库边缘,唇角的弧度慢慢勾起,只听他说:“我帮你看看……”
沐欢:“……”
……
之后莫司爵真的帮她仔细的里里外外的检查了一下。
超乎想象的耐心帮她检查着伤口,还时不时的会问上一句:“这里疼吗?”
“这儿呢?疼吗?”
“还疼吗?”
一副认真检查的模样,只是撑在她的身侧,细致的从边边角角开始检查。
他的脸上始终保持着很正经的表情,如果不是他的动作不正经在做着没有下限的事情,单看他那张脸还真会让人觉得他真的只是单纯的检查她疼不疼……
……
最后的最后,她不知道被他问了多少遍,折腾的浑身发软难受之极的躺在那里,而他依然兴致勃勃的继续问她……
她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只能在他又一次问疼吗的时候口亚着嗓子吼他:“不疼!”
话音落,便见莫司爵总算是放过她了……
下颚便被扣住,而他的脸终于拉近了与她的最后一点距离。
在慢慢靠近的时候,低语:“不疼就好!”
……
那天晚上虽然初时还是有一点不适,只是不能适应他,却也只是刚开始……
她以为,这件事情也就这样了,没有多难以忍受……
他们之间的牵扯是这件事情,这件事情不难熬,沐欢以为自己在他厌倦之前,日子不会很难熬。
各取所需挺好……
可是……
今天上午,却是颠覆了她对这件事情的想法。
原来,并非是最初的时候才是最疼的时候,今天上午,这种感觉真有一种上了刑场被慢慢凌迟至死的感觉。
太难忍,太难熬。
如果他们之间的牵扯要这样难熬,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再继续坚持,安分呆在他的身边……
……
漫长的疼痛一直无限被拉长着……
过程中,从最初再到结束,没有一秒是不疼的。
身体越是排斥便越是疼,像是无止境的疼痛,蔓延至四肢五骸……
疼的她只能睁着双眼,看着天花板……
一次又一次,她都以为自己会疼的昏过去,可又被更大的痛楚拉回现实……
……
靠在后车座上,沐欢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即便此时已过去几个小时,那种疼痛感却还像是渗透了自己骨髓里,疼的指尖轻颤,寒意从骨髓深处往外渗透……
“小姐,到了。”
车停下,司机见后车座的女子没有反应,转身侧头叫着。
从医院门口上车后,女子只说了一句到哪,之后便一动不动的保持着同样的姿势靠在那里。
一路上像是失了生息一样,几度想开口叫一叫后面的女子,是从医院出来的,他还真担心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沐欢戴着帽子,帽檐压的低低的,让人看不到她的脸,闻言缓过神来,侧头看向车窗外,已到了公寓外。
*****
18楼
火虽已灭,现场却是一片狼藉,在一堆看不清原样的东西里试图翻找到自己想要的盒子……
沐欢从卧室一直找到外面,早已经分不清混在一起的东西是什么了,却是每一样的翻过,想要在里面找到……
“沐欢……”
蔓妮脚步匆忙的走进来,一眼就看到一腿半蹲,一腿跪地的沐欢,立刻快步走过去。
……
昨晚她是接到莫司爵的电话才知道沐欢的公寓着火了,立刻开车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沐欢家。
她跟着一起去了医院,原本是要照顾沐欢的。
莫司爵在去医院的路上,吸了过多的烟,昏迷过去。
但沐欢被送进病房没多久,病房门就被推开了,莫司爵出现在病房里。
医生随在他的身后,在医生再三确定沐欢没事后,提及让莫司爵好好休息。
相较于沐欢只吸了一点浓烟,莫司爵要严重许多。可当时莫司爵并没有应医生的话,直接提步走到沐欢身边,没离开的打算。
高炀似乎是想要劝说,可看莫司爵的侧脸,话就哽在了喉咙。就连和莫司爵不熟悉的她也知道,莫司爵一旦是决定的事情,他们说再多也没用。
她便和高炀便先离开……
……
没有莫司爵的吩咐,她也不知道去医院适合还是不适合,一直到中午她接到莫司爵电话只说了一句让她去医院,就挂了电话……
沐欢昨晚被抱进医院的时候,身上披着莫司爵的外套,露出来里面的衣角是睡衣。
她也不知道莫司爵有没有给沐欢准备衣服,便自己帮沐欢买了一套新的换洗衣服赶去医院。
……
从电梯里出来安静的走廊没有一个人,蔓妮走到病房前,推门而入。
当看到病牀上的沐欢时,蔓妮受惊过度,提在手中的纸袋差点没握住。
午后的阳光暖暖的,病房里暖气十足,空气中未散去的是浓郁的欢-好过后的气息。
相较于普通病房,高级病房的牀要宽敞舒服许多。
沐欢在女姓当中已算是个子很高挑了,但此时躺在病牀上,苍白无一点血色的脸,黑发凌乱的散在雪-白的牀单上,衬的肤色比牀单还要白……
没有一点生气的躺在那里,明明不是娇小的骨架,却让人感觉到她此刻极单薄脆弱,仿佛稍微碰一下便会碎掉……
……
看着病房里的状况,造成这一切的是谁,蔓妮心中清楚。
昨晚离开的时候,在关上病房门时,他明明看到莫司爵大手正温柔的挑开沐欢脸颊上的发丝,那眼神任谁看到也会觉得他在看自己心尖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