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好几天,终于给三只小狗取好了名字。毛色里略间黑毛的那只,叫做黑金,嘴巴上有片黑纹的叫做金豆,全身金黄色的那只最带劲,叫做黄豆。一回来我就每天给这姐仨拍入一道元气。到现在,我走到哪,这姐仨就会跟到哪。
黑豆对这姐仨也很是爱护,也不知道是不是打着未来拿这姐仨当婆姨的主意。畜生就是好,婆姨想有多少就有多少。
黄书朗与马金栋天天过来,看着我家的三只小黄狗,眼睛就挪不开。
“师父,你家都有黑豆了,这三只小的,要不给我们师兄弟一人一只?你还剩下一只呢。”黄书朗眼巴巴地看着我。
我立即一脚将黄书朗踢开:“你别老是看我家小黄狗的眼神看着我。不是我小气,这三只小狗你带不走。认主了。你要是有本事,要是能够让它们乖乖跟你走,三只你们全部要走我也不反悔。”
黄书朗一下子蔫了,想把小黄狗骗走,根本是不可能的。我家养的东西都有灵性,别说狗,就是我家喂的鸡鸭都灵性得很,天天跑别人家里去抢食,吃饱了就自己回家了。有时候不光是自己回来,还把别人家的禽畜拐带了。
“别老是盯着我手里的这点东西。养狗得自己想办法。过了我的手,你说你还拿得走么?我大爷爷家的狗不是又抱崽了么?你让你家老子拿几斤肉去换一只回来不就成了么?那可是跟黑豆一样的种。”
我的话让黄书朗的眼睛又亮了起来。马金栋反应也不慢,这师兄弟两个相互看了一眼,然后拔腿就跑。我听说大爷爷家的狗只产了两只,还没满月。上午碰到大爷爷还说我呢,说我不知道跟他讲一声,我要是开了口,别人谁都别想碰。
我去镇上买狗也不全是因为黑豆上一次表现不佳,还有是因为我听说近亲结婚生的宝宝会变傻子。村里的狗跟大爷爷家的母狗都是近亲。我得想办法给黑豆找几个不是近亲的婆姨。
第二天,黄书朗与马金栋就一人抱着一只狗崽上学了。那狗崽还没满月,一路上呱呱直叫。
“你们怎么就把狗崽抱过来了?养得活么?”我担心地问道。
“没事,我们准备了牛奶。村里有些娃娃没奶喝,不也是喝牛奶么?”黄书朗从书包里拿出一个奶瓶塞到小狗狗嘴里。这小东西到也灵性,啃着奶嘴就卖劲的吸允起来。
马金栋也一样,也有样学样地将小狗抱起来。
我本来想要抱一下他们喂的小狗狗的,不过这两混蛋提防我像提防贼一样。
“师父,不是我们不想给你抱这小狗狗,主要是这东西要是上了你的手,我们怕是要不回来了。”黄书朗将小狗狗抱得紧紧地。
“谁稀罕。黑金,过来。”我向一直跟在我叫脚边的几只狗招了招手。每天我去上学的时候,黑豆都会带着三只童养媳去送我,等我到了学校里,又带着三只小黄狗回家去了。
虽然一人手中抱着一只小狗狗,黄书朗与马金栋看到我养的四只狗,还是眼热得不行。他们家里不可能准许他们养这么多狗。
黄书朗与马金栋也就神气了一天,回家之后,小狗狗就被送会大爷爷家,让它们母子团聚。
林老师上课的时候,教室里两只小狗此起披伏,林老师当场发飙,勒令这俩小子将小狗送回家再去上课。这才知道这俩小子是想办法将大爷爷的家母狗调虎离山,然后把小狗狗偷了出来。送小狗狗回去自然又吃了一顿小笋炒鲜肉。不过大爷爷还是答应了。等俩小狗狗满月了,就让他们抱回家。因为我的缘故,大爷爷对我这两个徒弟也格外好一些。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我也因为这俩小子触了霉头。林老师把这一次偷狗事件的罪魁祸首安在我的头上。真是躺着睡觉也中枪啊。
林老师的理由很直接也很充分,要不是我养那么多狗,班上就不会出现这股歪风。林老师趁机杀鸡儆猴,严打班上的这股歪风邪气。而我,很不幸的成了儆猴的那只鸡。
端午节的时候,天没有下雨。村里的老人讲,这不是好兆头。端午的雨水昭示着今年的气候。种田种地都是看天吃饭。雨水不好,农民的日子就不会好过。
从端午节开始,天就没有下过一滴水。本来已经快到灌浆的水稻依然是干瘪瘪的。村里人还在等水库放水。
可是很快有不好的消息传来,去年过年的时候,水库的干部为了捕捞更多的鱼,将水库里的水全部放了出来,以为等雨季的时候再将水灌满。枯水期排水自然不合乎规矩。但是人的欲望能够让胆子变得膨大。但是今年的雨季降雨量并不多。水库根本就没能够蓄积太多的雨水。于是旱情一来,水库里根本放不出一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