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婉,你说许家私贩私盐是被人诬陷的,可有证据证明许家的清白?”
威严的公堂之上,一身官服的何斐看着下方跪着的许婉沉声问道。
许婉垂着头,看不清面上的表情,她咬了咬唇,低声道:“没有。”
一旁陪审的林则清嗤笑一声,对何斐道:“将军您听,方才她还说许家是被诬陷的,可问她要证据她却道没有,这不是在耍您吗?”
何斐不悦的拿起桌上的惊堂木狠狠一拍,啪的一声脆响,堂下众人皆是一惊,只听何斐大声对林则清道:“你住口!”
林则清看着何斐含着怒气的双眼一怔,张着嘴嗫喏两下,却没敢开口。
许婉抬起头,她看着忽然发怒的何斐也是一愣,以为他是信了林则清的话,辩解道:“大人在上,民女绝不敢戏耍大人半分,我许家一向做的是正经生意,从不敢欺诈乡里,又如何敢做这私贩私盐之事?还望大人明察。”
何斐道:“你说你们许家不敢做这私贩私盐之事,可前来府衙检举你们许家的人也是说的真假莫辨,本官断然不能听信你们的一面之词,来人,带检举之人!”
“带检举之人上堂!”
捕快大声喊道,堂上众人闻言,神色各异。
许夫人紧紧的握着连翘的手,道:“苍天有眼,那诬陷我们许家之人终于出现了。”
许老爷拍了拍许夫人的手,安抚她道:“夫人不必担心,人在做天在看,我们不曾做过的事情,别人即便是诬陷,也不会得逞的。”
堂外的众人见捕快去带那检举之人,适才还坚信许家被冤枉的那些人忽然又有些动摇了。
“真的有检举之人?难道说,许家真的做了那私贩私盐的买卖?”
林则清有些意外的看着何斐道:“大人是何时找到那检举之人的?”
何斐看他一眼,淡淡道:“私贩私盐可是非同小可,林大人怎么能让那人这么轻易离去?你可知道,若是此人真的是在诬陷许家,那许家遭受的这不白之冤又去找谁讨回?”
林则清讪讪一笑,道:“下官,下官也以为那检举之人是在说笑,所以隔了两日才派人去许记绸缎庄搜查,没想到这许记真的私贩私盐,下官一时大意,处置不当,还请大人责罚。”
何斐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他们说话间,那检举之人已经被带了上来,只见来人面目周正,浓眉大眼,身材壮硕,他身穿一件黑色对襟短打,乌黑的头发在头顶高高的挽起。
见到公堂之上的何斐,那男子朝着何斐拱了拱手,粗声粗气道:“草民李四见过大人。”
“便是你诬陷我们私贩私盐的?”许夫人红着眼指着那名唤李四的男子道:“我许家与你有何冤仇?你竟要如此陷害我们?”
那李四抬起头看了眼许夫人,道:“李四与许家往日无冤近日无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