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话)你这个不长眼睛的!我到底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
法者鸩连忙上去从背后架住她,可是这个母亲依然是歇斯底里一般地骂骂咧咧——
“(土话)你为什么连这么一点点事情都办不好?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你这个小兔崽子,你说啊!说啊!”
劈头盖脸的训斥如同不要钱的雨水一般泼向那边的小羊,这个可怜的小姑娘现在明显被吓坏了,她搂着自己的身体缩在那张粉红色的床上,呜呜哇哇地哭了起来。可是她越是哭,豚姐的呵斥声就显得更加厉害!
眼见帕小羊还在哭,没有一点点回应自己的意思。豚姐更是恼怒,一把甩开法者鸩,冲上去又要对着小羊一阵劈头盖脸地打——
“(土话)我怎么就生出了你这么一个不干净的赔钱货啊?妈妈在外面工作那么辛苦你知道吗?为什么你那么骚?小小年纪就不学好!你这个小骚货!我现在打死你这个小骚货!”
法者鸩眼看拦不住,但是咲夜却是三两步地冲上前一把扯住这位大姐,将她往后面拖。没有办法再打女儿的豚姐面红耳赤,双手双脚完完全全地瘫软在了地上,大哭大闹起来。眼泪鼻涕如同决堤一般地倾泻而下,反而哭的比女儿更响了。
蜜律也是冲了进来,看到床上的帕小羊和那边坐在地上不断撒泼的豚姐之后,她干脆地拦在两个人的中央。可还不等她开口说话,另外一个人却也是紧跟着跑了进来,看到床上害怕的瑟瑟发抖的小女孩之后,一下子跳上床,将对方一把搂在了怀里。
“(土话)小羊,不怕不怕,王爷爷在这里,王爷爷在这里啊,不要怕。”
王虎,他用最为温柔,最为疼爱的声音说着话,略显苍老的手更是十分温柔地抱着帕小羊,轻轻地安抚着。而在安抚的同时,他却是猛地抬起头,怒目直视那边的豚姐——
“(土话)你怎么能打孩子呢?什么事情不能好好商量,就只知道打孩子!你还像不像是一个合格的母亲?打孩子?谁给你的这个权利让你打孩子的?”
被王虎这么训斥一顿之后,这位母亲突然如同被驯服一般,哭闹声渐渐地轻了下来。
而蜜律现在却已经是气不打一处来,她伸出手直接指着王虎,大声喝道:“王虎!放开小羊!你这个强奸犯!谁让你现在那么大胆子还敢抱着被害者的?咲夜姐姐,现在立刻报警!要把这个家伙抓起来!”
咲夜拿出手机,可还不等她拨通电话,被她单手挟持着的豚姐却是再次大声道:“不要!不能报警!不准报警!如果……如果谁报警……我们……我们母女俩绝对不认!不认!!”
这一刻,蜜律愣住了。
而咲夜那即将拨号的手指现在也是悬在半空,没有落下。她看看自家的大小姐,最后,还是把目光转向了旁边的法者鸩。
报警,警察来。这没有问题。
但警察来,如果是想要调查这起强奸案的话,那么就必须要有这对母女的同意。
换言之,如果这位母亲坚决不肯让自己的女儿在警察的面前验孕,坚决不肯配合,坚决不认为自己的女儿被强奸了的话,那么警方因为没有什么证据,没有受害人,所以也只能作罢。
毕竟,在一个刑事案件中不应该没有受害人。但如果这个受害人坚决不认为自己受到了伤害,坚决不肯配合取证的话,警方也没有权利硬压着帕小羊给她验孕。
“既然如此,那么我们不如先来谈谈吧。”
法者鸩摊开双手,看着那个搂着帕小羊,说不出的关心爱护疼惜模样的王虎,脸上也是露出了那种商业性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