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年纪轻不懂事,不自量力,倒是让道友见笑了!”
王观澜一头栽倒在了地上,巫玉螳并不以为意,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想以神通六重的修为和长生真君相抗衡,实在是太丢人了,丢人的不像样子,自己是他舅舅,他如此的缺乏常识,从别外一方面也说明自己对他的教导不力,所以,他颇有些不好意思。
“无妨,这并不是他的问题,他毕竟太年轻了,才二十岁,有如此的成绩,已经是让我叹为观止了,道友不必强求太多。”敖休笑道,他知道巫玉螳有些尴尬,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总不能当着人家的面说你的外甥就是一个不自量力的白痴,活该被长生真君虐吧?
这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不是我强求啊,是他娘把他交给我,我没有教导好,实在是惭愧啊!”
巫玉螳露出一副苦笑的嘴脸来,想到自己的那个阿姐,他就是羡慕妒嫉恨啊,这才几百年啊,便踏入了命星境,自己连长生第二境真身都还没有凝聚,这差距也实在是太大了!
敖休是什么人?
他是妖域东府十大妖将之首,长生巨头,当然能够听出巫玉螳的弦外之音,王观澜以前管巫玉螳叫阿舅,他还以为是习惯性的称呼,两人之间并没有什么血缘关系,可是现在看来,情况不是这样,很有可能王观澜的老娘真的是面前这个巫族的姐姐,如果是这样的话,情况就复杂了。
要知道,一直以来,在大家的印象之中。王观澜也算是身家清白,出身南离境的显赫家族,宁王府的公子,而他的母亲,只是宁王府的一个小小的侍妾,但是一个宁王府的侍妾能指挥的动巫玉螳这样的一个巫族吗?
显然是不可能的,那也就是说,王观澜的母亲另有其他,这么说来。他究竟是不是宁王府的公子呢?
在他的背后,是不是还有一股巫族的力量在支撑呢?
他是不是巫族派到南离境来的一颗棋子呢,那么巫族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他们对这个世界究竟有什么企图呢?
事情一下子变的复杂了起来。
“道友,不要想那么多,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还是想想如何处理的好,别忘了,你现在可是和我们坐在同一条船上啊!!”
“是啊,是啊!”敖休回过神来,连连点头道,“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大家都不想船沉了。道友你看,是不是在苦界就把那长生真君截住,让他进不了南离境,事情自然也就解决了。”
“在苦界把他截住?”巫玉螳苦笑道。“这倒是个好办法,但是未免容易打草惊蛇,而且也会加重东府的怀疑,现在小小还在凝炼真身。我可不想她在这个时候被妖域东府的人打扰!”
“放他入南离更易打草惊蛇,那么多人。那么多双眼睛在看着呢,你一出手,人家就知道你是巫族了,就算你能杀了他……”
“我当然不能出手,我的仇家可比妖域东府麻烦多了,我一出手必然会暴露,到时候惹出来的事情就更糟了,小小也不能出手,因为她不可能在这里暴露自己,你应该清楚,不管我们是不是在南离境出的手,只要我们把那长生真君截住,那妖域东府便可以确定我们和这小子有关系,他们的目标就会直接对准这小子,事情就会搞的一团糟。”巫玉螳看了敖休一眼道,“所以,无论是我还是小小,都不会出手帮他挡住那长生真君!”
“那就只能让他逃了,他挡不住长生真君的。”敖休说道。
“这当然是最后的办法,不过你看他,不是还有一战之心吗?”
“心有余而力不足,你也看到了,一个崩魂就能让他趴下,你还能指望他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