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凌看了会不会目瞪口呆?
她越想越觉得不错,躲在被子里偷偷地笑。
明天一早和赵凌打个招呼,然后和吕太太上街看看,说不定能买到同样的料子呢
念头一转,笑容就凝固在了她脸上。
她,她还在孝期呢
怎么能穿大红的衣裳。
傅庭筠不由坐了起来。
常言说,女要俏,一身孝。
她叹了口气,想起要给舅舅做道场的事。
自从到了西安府,一桩事接着一桩事,倒把这件事给忘得干干净净了。给舅舅做道场的事虽然是赵凌提出来的。可这些日子赵凌也忙,他要在去军营之前把事件都安排好,其中还涉及到他的产业,这可是百年大计,马虎不得,她还是别去打扰了。不如明天请吕太太和她去趟文仁寺?
傅庭筠犯起愁来。
她手里除了母亲给的一些金银首饰就是那二千两银票了。二千两银票给了赵凌,母亲的金银首饰她无论如何也舍不得动……那拿什么香火钱给舅舅、舅母们做道场呢?早知如此,就不应该把银票全给赵凌的,怎么着也要留一、二百两用来应应急。
那明天怎么办?
难道要赵凌把银票还给她不成
念头一起,傅庭筠又羞又愧。
那她成什么人了?
让赵凌怎么想?
现在该怎么办才好呢?
傅庭筠再也没有了刚才的欢天喜地。
怎么办?
怎么办?
真是烦死了……
她唉声叹气。
除了变卖母亲给她的首饰,她还真想不出其他的办法。
傅庭筠辗转反侧,天色发白才合眼,醒来的时候太陽已经升起来,早过了早膳的时间。
傅庭筠匆匆忙忙的梳洗了一番。
傅庭筠极力地掩饰着心中的不自在。
昨天晚上他们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吕老爷他们回来了。
她想到自己当着吕太太等人的面说累了想休息,吕太太还特意服侍她洗漱后才出的门,如果看到她和赵凌坐在天井里聊天……她怎么跟吕太太他们解释呢?
赵凌显然也很意外,道:“他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傅庭筠尽量做出一副随意的样子“哦”了一声,低头用着早膳。
吕太太坐在一旁仔细地翻看着她快要缝好的冬衣,不住地称赞:“小姐的针线真好”
傅庭筠自幼被教导“食不言寝不语”,闻笑了笑,直到用完了早膳,端过芦苇奉上的茶,这才笑着说道:“您太过奖了”她自认针线做得不错,也不想在言语上菲薄自己,笑着转移了话题:“九爷已经出去了?”
“一大早就出去了。”吕太太笑道,“不仅带了杨公子和三福、石柱、郑三,连我们家老头子也都跟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