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05-
太平军进逼又撤离了上海近郊,在上海滩扰动了一股紧张情绪,但英国公使馆并没有太过关注这些事情,汉弗莱行政主管和格莱斯顿公使正在听伯纳德读着一份报纸,斧头帮新发行的《战斧》,本期战斧开明宗义发表了一篇文章《向殖民主义讨还血债》,同样的,有英文版。
“肃顺殖民主义集团延续妥协退让出卖人民劳动果实。”
“众所周知,黑龙江流域是包括汉族、满洲、鄂伦春在内的劳动人民长期开垦的土地……”
“满洲的劳动人民,这是什么?”格莱斯顿有些不习惯这种新鲜的语调。
“阁下,”伯纳德情绪正高:“请听我读完。”
“……鲜卑利亚,尤其是贝尔加湖沿岸绿洲,自公元前两世纪以来就是劳动人民的传统牧区……清朝贵族殖民集团在窃取了中原地区的统治权之后,并没有尽到统治者的责任,而是无耻的将鲜卑利亚出卖给了沙皇俄国。《尼布楚条约》是殖民者之间的肮脏交易……”
“鲜卑利亚?”
“是的,阁下,这里没有使用西伯利亚的英文拼写,而是使用了汉语拼音。”
共和已经正式采用汉语拼音,而这种严谨而简洁的拼写形式很快就受到学习汉语的西洋人的欢迎,所以再也不用等到5年威尔玛来画蛇添足了。英国公使馆也采用汉语拼音辅助在华工作。
“这么说,共和对西伯利亚那块大冻地怀有野心啰。”
“阁下,严格的说,这是斧头帮的报纸,又使用了署名文章的形式,所以……”
“这不是外交场合,不要抠字眼,伯纳。”
伯纳德继续读报,“肃顺封建军事殖民集团对沙俄侵占乌苏里江以南乃至大连湾的行径毫无作为,恰恰揭破了满清所谓龙兴之地的谎言。满清殖民贵族对东北的开发毫无贡献,没有付出足够的心力和代价,才会将劳动人民的开发成果拱手送人。就像玄烨将鲜卑利亚拱手送给沙俄一样。”
“要保卫劳动人民的果实,就必须将满清殖民集团和沙俄殖民者放到同一地位,反清就是灭夷。他们都是夷狄。”
“这是将清廷和西方人放到同一阵营了?我不认为共和如此愚蠢。广州和武汉,还有大量的西方教官和工程师。”格莱斯顿不以为然。
“他们的确没这么做,”伯纳解释说,“后面的文章里,给出了一个限定性的选择。如果清廷对俄国保持和平状态,那么他们就是自认殖民主义者,如果他们对俄罗斯开战,只要他们没有占领西伯利亚,就洗不掉殖民主义者的嫌疑。”伯纳摇了摇头,“不过我很怀疑,这种明显有违常理的归纳,能让清国人把正统政府当做殖民者吗?”
“越说越混乱了。”格莱斯顿将报纸拿过去,仔细阅读之后,又交给了汉弗莱。
“这篇文章重新定义了殖民主义者,”格莱斯顿总结说,“他首先将殖民主义者和劳动人民对立起来,而没有使用通常的主权和民族概念:凡是无偿或低价占有异地劳动果实的人,就是殖民主义者。”
“的确,先生,他们正是这样向美国人丢乖卖好。他列举了‘美洲的殖民主义者被劳动人民驱逐出美洲大陆’和‘勤劳勇敢的法国人民将殖民主义教士吊死’的例子,甚至连宗教改革,也被称作劳动人民和天主教殖民者的斗争。当然,将殖民主义者詹姆斯一世送上断头台的‘伟大历程’这篇文章也没有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