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的公子要是中了举人,老爷就高兴了,我们一家大小都能好过点,老爷还说,打下义宁就免租子。”
要是李纵云在这了,肯定会发现这是个攻心的突破口,但胡一刀没这觉悟,他只是让把俘虏带下去。
第二天,太阳升起来了。在晨雾之前,义宁州城仿佛是一颗最晶莹的露珠,竟是如此吸引罗泽南的注意力。
他小口小口地享用着早餐,儒学宗师,即使在战场上,这份大清的范儿也是不能丢的。
“这义宁州城比想象中还要难攻一些!”那边说话的是孙守信:“昨天西乡的黄家团练丢了几十人,跑散了好几百,已经散架了。”这次来打义宁的团练不过一万人,黄家团练一千多人一晚上就废了一想到这他就痛心不已:“一千多人呀!一千多人呀。在这么来几次,恐怕就打不下去了!”
丁锐义却好一会才说了一句:“跑,他们能跑到哪去!不过你以为开弓能有回头箭吗?你以为匪共能放过他家田地吗?”
“这白天攻城要难打多了!”孙守信却说道:“城墙虽然不高,咱们手里没有什么火炮,怎么能和匪共打?”
“堆,蚁附攻城,城内匪共才一千多人,堆也堆死他了”罗泽南接着问了一句:“今天来了多少人?”他询问的是今天赶来的县内各路英雄豪杰,这些人都是昨天收了他罗泽南的书信,让他们竭尽全力召集四面的绿林好汉,只要开了这义宁州城,边都可以招安。
“总共是来了十一路,共有一千四百人!”
“少了点!不过也差不多了!西南角就是咱们突破的方向。”
“那里?”丁锐义问了一句:“为什么?”
“义宁同知还在城里,就在西南角等机会,和咱们里应外合。”
“兄弟们,对面就是义宁城了,城里有咱们的内应,罗大官人已经允诺,任我们痛快一番!大家都给我准备好了!”土匪头子管生勇现在这些悍匪的情绪都被点燃起来,更有亡命之徒直接脱去了上衣,叫道:“管大哥,我们的!”
“好!到时候抓到小媳妇,由你第一个上啊!”这句话更是激起这些亡命之徒的血性,当即有亡命之徒大呼一声,直接冲着城头往前冲。已经有悍匪扑通一声就游进了护城河,还大声地向后叫道:“梯子!快把梯子准备好了!”
城头有一个连,他们排出双行横队,等着城下的土匪冲进护城河,然后开始排枪轮射,把土匪们一排一排的打翻在护城河里。
“杀!杀!杀!进城去玩小姐啊!”管生勇还在大叫,“城里的内应就要来了。”他心里却在想:其他几个山头都死光才好。这些悍匪之中游得快已经游过了护城河,面对城头上打来了的枪弹视若未见,只是架起了梯子就往前跑,嘴里叫道:“不管大小姐还是小媳妇,老子都要第一个上!”后面已经有人叫道:“凭什么,抓到了官太太,老子第一个上!”
然后这两个人都被打翻在地。
管生勇还要叫人往上冲,一个小山头的叫道:“管大当家,让弟兄们歇歇吧。”
“好,歇歇。”管生勇怕把众土匪逼反了。
七月的中午,好生闷热,这时候,一群士绅带着家人,挑了水,来到义宁城的西南角。
“大家都渴了吧,来来来,喝口水,可要把这群土匪拦在城外,老朽的身家都在城里,就全靠你们了。”
“老大爷,你放心,土匪连洋枪都没有,打不进来。”
说话间,一连人陆陆续续都喝了水,突然,连长觉得自己昏昏欲睡,他发现自己身边的人都摇摇晃晃起来。
“水有问题。”他想,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