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需要的补给已经运出来了吗?”这才是穆拉维约夫最关心的,他拿起新封,不易察觉的皱了一下眉,信封的封印不是总参谋长戈尔恰科夫,而是老元帅沃尔孔斯基。
穆拉维约夫心中大惊,难道发生宫廷政变不成?打开信匆匆一览,才放下心来。
信任总参谋长的信很简单,告诉穆拉维约夫两件事:一是今年冬天的补给已经发出,应该能在十一月西伯利亚的河流上冻前运到远东。
二是俄罗斯五路伐夏,物资要优先供应欧洲战场,因此,穆拉维约夫在远东,要早作打算。
穆拉维约夫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何必去趟巴尔干的浑水,如果需要不冻港,只要全力南下,大连就是一个绝佳的不冻港。”
“也许是西伯利亚太让人恐惧了吧。总督大人。”
穆拉维约夫考虑了一番:“命令所有侦查骑兵连向东南方向搜索,一定要尽快找到乌苏里斯克旅,通知他们尽快北返,撤退到吉林-长春一带与大部队会合,全军转入防守,节省物资,准备过冬。”
“总督阁下,你是不是太胆小了?军人的荣誉就要不断争取胜利。”一直缩在一边喝闷酒的卡尔萨科夫突然插话,把托尔斯泰吓了一跳。
穆拉维约夫拿起鞭子,劈头盖脸的向着半醉的卡尔萨科夫抽过去:“您这个该死的臭蛆虫,竟然胆敢质疑我的决定。我们即使歼灭了面前的清军,仍旧要面对关内的敌人,也无法在今年结束战争。而我们的弹药食物,还有冬季军装,都经不起消耗。相反。一旦我们在下一次会战中损失过大,我们就会失去到手的一切,海拉尔,哈尔滨,都会失去。现在对我们来说,避免失败比争取胜利重要一千倍,让你该死的荣誉见鬼去吧。”
“怡王,大喜呀,大喜呀,罗刹人卷着铺盖卷,跑了。”几天以后,得到手下骑兵报告的齐图急匆匆的向载垣道喜。
“是吗,”载垣把头一拧,“早在本王算计之中。齐图,你带上精干手下,吊着罗刹的大队。”
“扎。”
载垣又把克莱斯特和曼斯坦因请进来“二位都统,罗刹仓皇而逃,追还是不追?”
“殿下,当年拿破仑占领了莫斯科以后,因为寒冷的气候,不得不撤退,50万大军,被严冬和饥饿消灭了,现在的情形,非常的类似。”
“曼都统所说,是应当追击?”
“殿下,现在的俄军,并没有处于2年的法军那样严重的局面。我们似乎不用如此着急。俄军要补给,必须经过西伯利亚,而我们的补给就在直隶。我们可以再等等,等大雪真的飘下来。”
“两位都统都建议我军继续等待吗?”
“是的,殿下,这是我的意见。”
“是的,殿下,我赞成曼斯坦因。”
“那好吧,我们就再等等。”
“殿下,还有件事,我们应该尽快把奖金和抚恤发下去。”
“奖金?好的,我已经让郑亲王将犒赏送来,这两天就要到了吧。德福,你亲自去趟奉天,把犒赏押过来,万万不可有失。”
以前奕综的家养太监德福,现在被载垣选作参领和翼长:“好嘞,怡王,您可就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