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骑兵的人数每时每刻都在不断地增加,很快炮兵的整个阵地都遭到迁回和包抄。一时之间,尼古拉斯以为炮兵的阵地被攻破了。
尼古拉斯拔剑在手,他身边的参谋们也是一样,如果蒙古骑兵胆敢跃马踏入车阵,等待他的将是毫不犹豫的刺击。
蒙古骑兵蜂涌前来,把队伍拉得很开,大声呼叫着并快步前进。炮兵们镇定的用步枪射击,因为蒙古骑兵是如此之近,甚至能够感受到马匹的热气,所以炮兵每颗子弹打出去,总有某个骑兵落马,一匹战马腾空而起,然后再负伤跌倒在地,然而这一片密集如云的骑兵队伍却仍然声色不动地围绕车阵跑动。
围绕车阵跑动的蒙古骑兵毫不犹豫的用弓箭、火铳甚至燧发枪攻击车阵里的炮兵,而炮兵们还以颜色,声色不动,寸步不移,准确地用他们的步枪进行射击。
蒙古骑兵似乎已经忘了一个真正骑兵的传统,必要之时直冲敌阵,或者下马搏战。现在他们只是骑着马围着车阵绕圈。以至于共和军炮兵早已准备好的刺刀墙完全派不上用场。
僧格林沁在阵后观望,到自己的骑兵只会绕圈,不由得大怒:“拔刀冲阵呀。传我将令,梭巡不进者斩。”
但这个将领十分的空洞,蒙古骑兵并非梭巡不进,两百年的太平生活,以及正在向新式战争转化的困惑,让他们日益依赖射击和投射武器,而不愿以身犯险,下马搏战。
在清除了当面的敌人之后,赖文光指挥着龙骑兵们转身增援炮兵阵地,从背后射来的步枪子弹很快就将蒙古骑兵的围攻打散了,到炮兵阵地基本上安然无恙,赖文光松了一口气。
这一次冲击,僧格林沁可能损失了两千名名骑兵,他下令身边的军官去收拢败退下来的骑兵,希望能发动第三次冲击。可一个察哈尔的小王子跪在僧格林沁面前:“王叔,冲不下去了,人都死光了。都是咱们科尔沁的子弟呀。”
这时候,尼古拉斯悠闲地摸出一个烟火筒点燃,灿烂的彩珠连续射到空中。
大地传来震颤,八百名黑色枪骑兵在蒙古骑兵的侧翼出现了,如同疾风一样急冲而来。
“匪类真是狡猾,居然留下伏兵。”小王子叫道,“王叔,快走吧,不然来不及了。”
已经来不及了,僧格林沁所在的位置,北面是洪泽湖,西面是淮河,东面的龙骑兵们正在整队,来要推进过来,南面的黑色枪骑兵汹涌而来。
“王叔,我带人反冲那黑衣骑兵,你带着族人往西南走呀。”小王子义无反顾,冲向了秦时亲。
秦时亲在马上挥动旗帜,黑色枪骑兵们放平了长矛,两队骑兵向两股旋风一样接近了,然后猛烈的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