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哈布斯堡有垮掉的可能。英国必须调整策略了。
六月,巴黎,从香榭丽大道到下水道里,都在流传一个小道消息:英国在压迫法国,让他们进攻普鲁士。法兰西上上下下所有阶层都愤怒了。
工人和农民愤怒了:二月革命以来,他们的家人仍旧没有得到新政府许诺的面包。
士兵愤怒了:他们为什么要去参加一场与自己无关的战争。
拿破仑主义者愤怒了:是的,他们做梦都想回复拿破仑的荣光,但并不愿意被人当做傻子和炮灰,更不做俄国人的炮灰去打普鲁士。
市民们上了街,街垒再次修筑起来,六月,巴黎又发生了起义。
“我愿意为意大利人的自由而斗争,我愿为法国的复兴而战斗,但是,我绝不做俄罗斯人的炮灰,因为我叫普拉蒂尼,不叫普加乔夫。”巴黎的街垒里,处处是这样的热血演说家。
利用巴黎人的愤怒,梯也尔终于重新登上了立法团党魁多数党党魁的位置,那个已经毫无权势的傀儡国王路易菲利普,现在毫无价值,梯也尔将他赶下台去,临时议会宣布法兰西成为共和国。第二共和国就这样诞生了。在确定政体之前,梯也尔以的立法团党魁身份临时执政。
巴黎六月起义似乎取得了一个巨大的成果——赶走了国王,巴黎人民的愤怒暂时平息下去。
但实质的问题并没有解决,梯也尔提出了一个天才的设想:法国陆军去远东支援拿破仑,和东方的黄猴子作战。
这样避开了了普鲁士和俄罗斯这些强悍的欧洲军队。一定程度上是打击英国的敌人,英国人也许就愿意为法国提供财政援助,解决粮食危机。拿破仑主义者能够为活着的拿破仑效力,也就不会再闹事,梯也尔还能把危险分子强征入伍,踢到远东去。如果真的在远东拿下了殖民地,那还有机会列入法兰西的财产。原先支持菲利普国王的大银行家们也需要安抚,给他们一个殖民远东的饼……
总之,一举多得。
梯也尔的这个建议,得到了英国内阁多数阁员的响应。但法国陆军能否成行,关键人物却不在伦敦,而在海峡殖民地。
海峡殖民地总督璞鼎查,作为好望角以东资历最深的英国官员,对整个远东政策有举足轻重的影响力。
“法国人要来,就让他们来。”通过刚刚建成的“光学电报”,璞鼎查这样回复伦敦,“我们不用担心法国人会独占远东,共和势力的强大远超伦敦的预计。法国人将付出巨大的代价。而只要我们切断到远东的海军,就能掐断法国人的咽喉。”
璞鼎查言简意赅,无论法国派出多少军队到远东,他们都必须依赖海路的补给,而远东航线,掌握在英国的印度洋舰队手中。
当然,为了彻底掌握远东战史的主导权,英国也会派出一支规模稍小的军队。这支军队直接从印度抽调,由郭富将军指挥就行了。
法国远征军很快就确定了,提拔了三位少校:麦克马洪、巴赞和孟本班为师长,抽出了三个师的架子,把失业工人,破产农民和流氓无产者全部强征入伍,拿破仑主义者要加入也欢迎,凑齐了四万军队,搭上了去婆罗洲的运输船。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