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保华没有多留,他还有别的地方需要联络,而范无病心中也有别的事情,第二天一早就送走了邱保华。
养猪场的事情进展顺利,在三兄弟的操持下,小猪们活蹦乱跳,种猪们情绪激昂,母猪们精神饱满,一切都向着欣欣向荣的局面发展。而王家老三此时已经带着范无病母亲张梅的亲笔信,坐火车去了省农科院,那里有范无病的姨妈一家人,信中交代了托他们找关于沼气池技术的事情。
晚上的时候,范亨回来的很晚,又是一脸疲惫的样子。
“今天又是怎么了?自从你当了车间主任,脸上的褶子就没有怎么拉平过。”张梅看到范亨脸上居高不下的黑线条,忍不住责怪了两句。
“唉,很麻烦的一件事情,闹心啊!”范亨心里面本来就不痛快,张梅尅他两句也没有什么脾气,只是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究竟是什么事情?说来听听?”张梅还从来没有见过范亨如此表情,不由得大感好奇,便催促这范亨给他说一说。
范无病正躺在沙发上想关于邱保华和服装设备的事情,耳朵边听到父母二人在那里八卦,不由得走了一下神儿,便听到了一些他感兴趣的东西。
“就是我们车间原来那个老工程师,叶景天,你知道?”范亨不是很想说,不过这事儿也不是牵涉到什么秘密的事情,拗不过张梅的八卦心理,便对她说道。
“叶工?我当然知道了,我记得他不是有个傻儿子吗?”张梅顿时想了起来。
“你也记得啊!就是被他那个傻儿子给弄的——”范亨苦笑着说道。
叶工?范无病在一旁回想着,这个印象还是有的,记得小时候他经常到家里来的,很不错的一个瘦瘦的小老头儿,整天都是笑呵呵的,肚子里面也满是学问,可惜就是有个傻儿子,自己被拖累的不轻,后来的事情,还真记不太清楚了。
“他儿子跟你们有什么关系?”张梅还是想不通为什么叶工的傻儿子会给范亨造成困扰,于是更感到好奇了。
范亨揉了揉太阳穴,有气无力地说道,“今年叶工到了退休的年龄了,按照惯例是可以从子女中选一个出来接班的,就是这么一回事儿。”
“叶工要退休了?我记得他的年龄还不够啊?”张梅感到有些奇怪。
“嗯,是啊!”范亨点了点头,满是困惑地说道,“也不知道怎么搞的,他忽然想要退休了,为了这个,还特意把编制从干转成工人了。”
“他傻了?!”张梅觉得越发不可思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