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耳语的两人,抬起头来。安妮曼朝着门口处的人莞尔一笑,起身就迅速走了上前,“璟楠,童乔,你们回来了?上次的事对不起,希望你们都不要介意。悦”
童乔淡眉看向眼前的女人,唇角里荡漾着浅浅温凉的笑意,让人捉摸不透。
“大哥大嫂好,我叫李阳,是曼曼的男朋友。”男人温淡的声音传来,黎璟楠客气的跟那男人打了招呼。
客厅里的气氛一时有些诡异,安妮曼笑着主动去厨房帮着做晚餐。
因安妮曼的离开,气氛渐渐缓和。黎璟楠跟着李阳简单的聊了几句后就抱着球球,父子两人在一块低语。
童乔有些累,看着黎璟楠跟着球球陪着米虞,她打了个招呼就上楼去了黎璟楠的房间。
别墅门外传来几声狗吠声,童乔一下就从黎璟楠的怀里跳了下来,欣喜的望向门外,“爸爸,外面有小狗狗,我们出去看看好不好?”
两眼里泛着兴奋的惊喜,球球拉着黎璟楠的手,哀求的一遍遍的询问。
黎璟楠没法只好带着球球去了别墅外的小花园,球球一见着栓在树底下一只白色的泰迪犬,小脸笑得如骄阳。
迷迷糊糊中,童乔似乎感觉到卧室里的房门被人推开,有一道男人的身影朝着她走了过来。她半梦半醒之间叫了黎璟楠一声,却是没人应答。
一股陌生的男人气息萦绕在她的周围,她可以很清楚的分辨出是不属于黎璟楠,她想要睁开眼,想要开口说话,却发现怎么都睁不开也发不出任何一个音节搀。
耳边是低低的男人声音,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童乔渐渐的安静下来,进入了一个很沉的梦里。
黑色的房间,没有强烈的灯光,厚重的窗帘也紧紧拉合,透不进窗外的光亮,却又隐隐的有一丝的极其浅淡的亮度,能勉勉强强的看清屋子里的影像。
年轻的女孩被陌生的看不清楚面貌的男人擒住在身下,身上的衣物半扯半挂在她的身上,面对着属于男人强势而又理智的欺侮她羞辱的哭着嚷着求他放过自己。
所有的哀求,换来的不过是越发凌厉的强势。当她身上的衣物被全数仍落在地,她像发了疯的踹退开身上的男人。
一跃从床上跳下,噼里啪啦的一阵巨响,玻璃打碎在地,她惊呼一声,失去重心的退开,光着的脚就踩在了一块打碎的玻璃上,脚心是鲜血淋漓。
男人只是微微顿了几秒,当他看着那属于女人的美丽身体时,所有的一切就连仅存的一点理智都土崩瓦解。
一个大步冲上前,女孩弯身捡起脚下的碎玻璃抵在自己的脖颈,涩涩的哭泣着,“不要再过来,不要碰我!不然我立刻死在这里!”
他却依旧逼近,白皙的脖子上被玻璃划过一道伤痕,有血色从脖颈处划过。他明知自己不该,可是他却是无法控制,朝着女孩伸出手……
“不要不要……”一声惊呼,童乔泪流满面的从昏睡中清醒过来。她全身被汗水浸湿,眼里是一片惊恐而又迷茫的涣散,只有那清泪源源不断的从眼眶落下。
她痛苦的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她知道,她知道四年多前的那一幕就是一场噩梦。她被催眠遗忘那段记忆,她不愿不敢去面对就是害怕这一幕清清楚楚的印刻在她的脑海里。
可是,她不想愿意面对的事,却还是以这样的方式重新刻入在了她的脑海中。
她全都想起来了,四年前的那一幕,包括她被自己父亲强求送出国被禁锢在自己姑姑家的一幕幕都无比清晰的刻在她的脑海里。
浑身都在发抖,这一切她多希望自己没有记起。这样她就可以自欺欺人的当做没有发生过。
可是现在她记起来了,那些痛苦不堪的一幕幕就像沉重的枷锁,让她心痛的都快不能呼吸。
她恨,恨当初那个男人。如果不是他,她的一生不会被摧毁。她不会差点亲手掐死了刚出生的球球。
卧室的门打开,黎璟楠抱着球球走了进来。她隐忍的哭泣声,却是清晰的落入黎璟楠的耳里。
将球球放下地,黎璟楠伸手钣开了她捂住自己脸蛋的手,眸光深深的看着她,“怎么了?怎么突然就哭了?睡觉做噩梦了?”
泪水肆意的滚落,童乔噙着眼泪的眸子怔怔的盯着他,突然就栽进在了他的怀里,“我想起来了,我全都想起来了。”
哭泣的嗓音,有着颤颤的哭音。她紧紧的抱着他,泪水就像是洪水般的夺眶而出,他胸前的衣衫很快就被蕴满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