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茜猛然想起那个诡异的梦境,仔细看来,蒂娜身上的伤痕很像是被梦中的那个人的指甲划伤的。
此时也顾不得什么,南茜果断地开口:“弄醒蒂娜,快一点。”
罗德哥蓝闻言,也顾不得别的什么,拼命地摇晃着蒂娜,南茜急急地冲到卫生间,端了一盆冷水对着蒂娜当头淋下。
“该死的小贱人,蒂娜,你是我的,我会抓住你的!”
眼前气急败坏的恐怖男的身影变得模糊,洛可可猛然睁开眼,只觉得身上湿漉漉的,几处在梦境中被那男人抓伤的地方火辣辣的疼,她抬眼看着端着一个空盆站在她的面前南茜,开口道:“谢谢。”
洛可可没有想到那个梦境中的男人如此难对付,虽然她不惧怕他,可是那男人攻击的手段层出不穷,即使洛可可拼尽全力反抗,身上也难免挂彩。
不过那男人也不要想太好过,洛可可废了他一条胳膊外带一条腿,说起来,她也是不亏的。
房间被这么一糟蹋,已经没有落脚的地方,罗根等人扶着洛可可来到了客厅为她包扎伤口。
肩膀上的伤口不深,但是很长,白皙的皮肤好像被什么利器所割伤,露出猩红的血肉,南茜拿着药棉,一点一点地擦拭着洛可可伤口的血迹。
洛可可疼得不住地吸着冷气,心里直接问候了那男人的祖宗十八代,该死的男人,下次别让她在看见他。
弄好将洛可可身上的伤口全部包扎起来后,南茜等人坐在洛可可地对面,担心地开口问道:“蒂娜,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洛可可坐直了身体,严肃地将梦中发生的一切说了出来,并且说出了自己的几点看法。
“经过这两夜,我对那恐怖的男人已经有了初步的了解,根据我的推测,他大概有一种进入别人梦境的能力,你在梦里受到伤害,同时会反映到你现实的身体上,就像这样。”
洛可可指了指自己身上包扎的伤口,如果不是她反映快,恐怕那人已经要了她的命吧。
罗德显然不信,他梗着脖子开口道:“蒂娜,别开玩笑,这怎么可能,梦中的人物怎么会伤害到我们?”
虽是这么说着,他的声音却又一丝丝颤抖,显然也不是十分肯定自己的说法。
洛可可对这个强上了自己的男孩没什么好感,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洛可可说道:“那你给我解释一下,我身上的伤痕是怎么回事儿?是你玩儿SM弄的?”
罗德一噎,洛可可身上诡异的情况他可是亲眼目睹,那时候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嘴上说是不信,其实心底已经信了七八分,可是这事实太过荒诞不经,让他如何相信?
沉默许久的南茜突然开口:“蒂娜,是不是那个穿着红绿毛衣的人做的?我看你身上的伤痕,很像是那个人手上的爪子弄伤的。”
洛可可点头,换了一个姿势侧卧在沙发上:“我不敢肯定那人是不是专门针对我们而来,南茜你也梦见过他,你要小心一些,总是没有错的。”
南茜想起自己做的那些梦,不由得浑身发冷,想到洛可可身上那可怖的伤痕,她便觉得浑身都没有一丝力气。
“南茜,不要胡思乱想,这事儿肯定是有人恶作剧。”哥蓝将惊惧交加的南茜抱进了怀中,轻声安抚着她的情绪。
“要不,我们报警吧。”罗德迟疑地开口,没有经历过什么事情的少年完全想不出什么办法来,此时只想到求助于警察。
哥蓝和南茜似乎都同意了这个提议,罗德转身去拨打报警电话。洛可可趴在沙发上,对这个提议不置可否。
在她看来,这件事情已经算得上灵异事件了,警察什么的完全帮不上忙,毕竟她受得伤害来自梦中,如果去和警察说她身上的上是被梦中的男人砍伤的,警察不当她嗑药了才怪。
事实证明,她的顾虑完全正确,姗姗来迟的警察根本不相信他们的说法,甚至还将罗德作为犯罪嫌疑人带到了警察局。
榆树街很小,居民相互间很熟悉,榆树街的警察局长室南茜的父亲。
警察局内。
南茜情绪激动地向她的父亲辩解,说是一个穿红绿相间毛衣的男人在梦中伤害了洛可可。
杰克粗暴地打断了南茜,他异常严肃地对南茜道:“南茜,闭嘴,这都是你的想象,听着,那种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你最好尽快忘了这事情。”
洛可可敏锐地发觉杰克的情绪有些不对,也许他知道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情。
“南茜。”洛可可拉住了还要和自己父亲争辩的南茜,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再纠缠这个话题。
南茜不甘地咽下了嘴里的话,气呼呼地坐在一旁生闷气。
洛可可安抚好南茜,之后借口上厕所走出了南茜所在的房间,找到了南茜的父亲杰克。
“警长,告诉我,那个人的名字。”
洛可可不顾警长难看的脸色,直接了当的开口:“不要找借口敷衍我,我要知道事情的真相,毕竟刚刚差点被杀死的人是我。”
面对洛可可那张坚定地脸孔,杰克警长沉默了,他烦躁地点了根烟,猛吸了一口后,吐出了一圈浑浊的烟雾。
“那个人,是弗莱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