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庄籍第二天一大早要去拍戏,夏榛可不敢过分折腾他。
夏榛一直觉得庄籍长得好,初中时候就被他迷住了,之后庄籍也没长残掉,反而退去了小少年时候的稚嫩,多了成年人的优雅美感。
夏榛自然不会去想,要是庄籍越长越大,越长越丑,他是不是会一如既往地深爱他到如此地步,不过这是不成立的假设,所以也不需要思考。
庄籍趴在枕头上喘气,整个人像是虚脱了而不想动弹。
虽然两人从没有真刀真枪做到底,但夏榛力气大,有时候又完全不懂控制,时常让他受不了,比拍一场武打戏还要累。
夏榛欠身起来,揉了揉庄籍的头发,柔声说:“还好吧。”
庄籍侧过身来,对着他翻了个白眼,好半天才能开口说话,“差点把我闷死了,你先反省一下,你到底有没有施虐欲。”
刚才夏榛从他背后把他压在床上,胳膊把他勒得死紧,让他完全没法动弹,脸闷在枕头里,几乎要窒息死。
夏榛满脸通红,俯□亲他的唇角,“下次不这样了,对不起了。”
又摸他的背,“还闷不闷。”
庄籍不理他,因为身体实在太软了,又晕乎了一阵才说,“你不冷吗,我冷。”
夏榛赶紧拉上被子,自己也在庄籍身边躺下,把两人都裹在被子里。
庄籍吐槽完夏榛后,并没有真生气,反而朝夏榛身边挪了挪,将他抱住,很舒服地叹了一声,“你像个火炉样,暖和。”
夏榛笑着搂住他,又亲他的眉心,庄籍目光柔和,像温情的春阳静静地照在缓缓流过的小溪上,夏榛想,他的眼睛怎么能够这么好看,不由盯着他的眼睛入迷。
庄籍却把眼睛闭上了,轻声说道,“躺会儿了去洗澡吧,满身都是汗。”
“嗯。”夏榛应了一声,手却在庄籍身上轻轻抚摸,庄籍的身体,就像一块毫无瑕疵的温润软玉。
夏榛没碰过别人的身体,但抚摸庄籍,就让他觉得所谓“温香软玉”,应该就是这样了。
他知道这样告诉庄籍,庄籍能十天半月都不理他,所以就自己窃喜地享受着,即使庄籍,他也不和他分享。
时间已经不早,夏榛虽然想和庄籍一起去洗澡,但看了看被两人滚得乱七八糟的床,就体贴地没跟进浴室,而是先换了床单,又重新换了一床被子,还把房间里的温度调高了些。
庄籍洗完澡,裹着一件水蓝色的浴衣出来,看到夏榛已经将床上收拾好了,不由觉得些许诧异,因为之前,夏榛可不会做这种事。
庄籍坐上床去,笑着表扬他,“你真是越来越贤惠了。”
夏榛来者不拒,走过去亲了庄籍的眉心,轻声说,“那这样距离被认可登堂入室还有多久?”
庄籍抬手拍了他的肩膀一下,“快去洗澡睡觉了。现在是我在你家,什么登堂入室?”
夏榛说:“之前说要同居的事,难道你一直没有考虑吗?”
他把手揣在睡袍口袋里,像条大狗一样地牢牢盯着庄籍,生怕他跑掉一样。
庄籍怔了怔,拉了被子把自己盖好,人也顺势躺了下去,说:“同居啊,我觉得不大方便。你看,我们都这么忙,你的房子里也有不少商业机密,不能谁都随便进,而我必须要钱清跟着的。”
夏榛叹了一声,去洗澡去了。
庄籍翻身看了浴室门一眼,那双满是风华的桃花眼,黑黑的眼眸看向天花板,房顶上的铜色大吊灯并没有开,在些许昏黄的壁灯光线里,优雅地伸展着身姿。
夏榛洗完澡吹了头发出来,又去倒了水为庄籍放在床头,这才躺下睡觉。
庄籍知道他喜欢把自己勒着睡,虽然他自己不喜欢,但还是送上了门去,由着他把自己搂住,夏榛只用手摸他的肩膀,发现有点冷,就又拉了拉被子,却没有说话。
夏榛事情太多太累,关灯后很快就要睡着了,睡得朦朦胧胧的时候,听庄籍说,“以后日子还长呢,等过了这段时间再说同居的事情,好不好。”
本来要睡着的夏榛又睁开了眼睛,在黑暗里看了看庄籍,声音已经有些含糊,“好。”
第二天早晨,庄籍起来时,发现夏榛已经不见了。
他开始没有在意,洗漱体恤收拾完毕,出了房门,才发现夏榛居然是在厨房里忙碌。
庄籍吃惊不小,夏榛回头看他,笑着打招呼,“早啊!”
“哦,早上好。”庄籍应着,看夏榛略显笨拙地端出热好的牛奶放到餐桌上,又把面包和煎蛋放到餐桌上去。
“吃早餐吧。”夏榛说。
庄籍过去帮忙,将蔬菜沙拉和培根卷也放上餐桌。
吃饭的时候,夏榛就说,“专门准备的培根,你看怎么样。”
庄籍说,“挺好的。”
夏榛就又说:“其实早餐经常换换有好处,别总吃这个,吃多了,也会腻吧。”
庄籍眼神露出奇怪地看着他,“我没总吃这个。”
夏榛道:“可我每次和你在一起,你早上都吃这个。”
庄籍无语地看着他,夏榛叹了一声,“想想我们其实没在一起吃过几次早餐。”
庄籍说:“嗯。好了,以后会有很多时间的。”
夏榛点头,“嗯,是的。”
又有些歉意地说,“我总是在外面出差,你会不会觉得我不称职?”
“称职?”庄籍几乎要闹不明白他到底要表达什么,说:“怎么了,我没觉得你不好呀。你这么忙,还专门回来看我,我挺感动的。你多多注意身体才好,不然我也会担心你。”
这是庄籍对他说过的最温情的话了,几乎让夏榛感动到要去抱着庄籍啃一口,不过他没有做那么没脸没皮的事,只是目光粲然地盯着庄籍。
庄籍哭笑不得,“赶紧吃吧。”
早餐吃完了之后,两人就要分别了。
庄籍在更衣室里换衣服,问旁边的夏榛,“你是下午的飞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