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涟对着那羞愤交加的女子做了个鬼脸,便提着裙摆,快步跟上木流风。
来到城西河畔,不少蓬船在等客,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木流风特意挑了个老迈艄公的船,谁知白涟轻轻一跃,飘然欲仙,便站立在一美貌歌女的花船上。
白涟天真的笑唤道:“师兄快来呀!”
木流风嘴角有些抽搐,不好的预感爬满心头,但也只能硬着头皮上船。
那歌女早就注意到俊朗无比的木流风,见他选中那老迈艄公该的船,芳心顿时失落,此刻木流风登上她的船,一颗芳心便乐开怀,忍不住对木流风暗送秋波。
也不知这美人恩木流风收到了没,白涟的笑容越发的纯真灿烂,如万花齐放,可木流风却觉得阴嗖嗖的,暗道不好,也不知这小祖宗又怎么了。
青纱帐内,暗香浮动,花船内布置的倒是如女子的闺房般,又带着些许暧昧不明。
白涟的越发笑颜无瑕,木流风越发觉得不好,正要提议不如换条船如何,白涟却拉着他坐下,给他端茶倒水。
歌女莲步轻移,俯下身盈盈一鞠,胸前那团雪白如凝脂,只叫人眼前一花,温婉道:“不知两位可有中意的曲儿要听。”
木流风只觉得腰间一痛,哪里什么心思要听曲儿,倒是白涟笑盈盈,捏着腔子,娇媚道:“姑娘不妨拿出看家本领来,唱一曲,好让我这师兄见见世面。”
腰间的那道力又加重了几分,木流风痛得一张俊脸都要扭曲了,龇牙咧嘴道:“还望姑娘到外边唱才好。”
满脸情思,正欲提弦落唱的歌女脸一僵,没想到俊俏郎君会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只好抱着古筝满脸失落的去了外头。
白涟道:“师兄可真无情哪,那美人都快落泪了。”
木流风脑袋一片阴影,只觉得头上老鸦飞过留下二字:傻瓜,傻瓜......
木流风:“......”
最后故作风流道:“有她这外人岂不是打扰你我二人玩兴。”
木流风自然不敢说那女子要是留下,接下来一个不小心可不只是扑鱼篓这么简单了,是直接跳河。
“近花外楼,柳下舟,词一首,花满袖,那,女儿家,心事让,两眉羞,绸缎与折扇的凭肩游,谁又笑涡红透......”
很快外头便响起女子极尽温柔缠绵的唱腔,这里头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儿女情长。
白涟静静的听了好一会,好似有感而发,慢悠悠道:“师兄俊朗才貌世间少有,也不怪乎那些痴情种这般痴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