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转问萧啸寒:“你今晚来吗?”
萧啸寒的神情有些戏谑:“你想我来吗?”
谢安亦脸一红,突然发现自己刚刚问的问题有多么的愚蠢。她瞪了萧啸寒一眼,引得他莫名其妙的哈哈大笑起来。
爱墨爱砚见主子这样也不好打扰,只得假装看不到听不到福了礼出来,还不忘将门关好。
“你笑什么?”谢安亦问道。
萧啸寒没回答她,却突然将头伸向她的脸。谢安亦条件反射地闭上眼,就感觉耳边一痒,萧啸寒轻声说道:“我也搞不懂,为何见你害羞会如此高兴。”
谢安亦正要开口反驳,突然嘴唇一暖,接着他的味道传进了她的鼻子。这感觉很怪,害得她心脏猛跳又偷停了几拍。好在那人马上又离开了,只留下一句很暧昧不清的话:“我今日有事,明晚来陪你。”
“谁要你陪。”谢安亦缓过神来轻声嘟囔了一句,却发现那人早就离开了。她拍了拍涨的通红的脸颊,深吸了几口气,这才叫了爱砚准备明日去宇文府参加洗三礼的事宜。
……
第二日天未亮,谢安亦就起床了。爱砚听见声音推门进来,见谢安亦正在穿鞋,忙过去帮忙:“王妃今日醒的真早,奴婢刚刚还跟爱墨在商量若是再过半个时辰你还没有醒谁进去叫您呢!”
“今日宇文家肯定会有些人,我想早点去看孟姐姐,好跟她说说话。”谢安亦边净面边说。
“王妃,今日是您成亲后首次代表王府出去,可是要化个京中现在最流行的桃花妆?”爱砚问道。
谢安亦想了想,摇了摇头道:“不可,你给我铺点粉,面色白一点。”
爱砚很快明白了谢安亦的意思。之前礼亲王妃被礼亲王过了病气,染了风寒,病了数日。好不容易病刚好,又被太子殿下闹了一下,烫伤了手。若是今日她神采奕奕难免有些人会说什么,若是传到还关在府中的太子萧嬴耳中,难免产生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很快,谢安亦便打扮妥当。今日她穿了一件大红色用金线绣着暗纹的九幅襦裙,裙摆处用银线勾勒了几层边,走起路来若隐若现。爱砚将她的乌丝完成了回心髻,戴着彰显王妃地位的赤金凤钗,看上去很是端庄。只是她脸色太白,又未擦胭脂,看着有点病怏怏的感觉。
谢安亦交代了白莲几句,便带着爱墨爱砚二人坐上马车出了府。
……
很快马车就到了宇文府。谢安亦由爱砚搀扶着下了车,一抬头,就见一个身着草绿色襦裙的妇人,正是孟玉婷的婆婆宇文昊德的亲娘宇文家的大太太。
“给王妃请安。”宇文大太太福了一礼。
谢安亦连忙扶住了她,假装生气道:“现在虽是时辰还早,可日头也毒,夫人在太阳底下等了我许久,现在又这般给我行礼,您这不是要折我的寿吗?我可不依。”
谢安亦的话虽然明着在抱怨,可无形中也讨好了宇文大太太。亲王妃的品级自然比宇文大太太的品级高,就算谢安亦让她行大礼都不为过,可这会儿她却撒娇般将这话说了出来,将朝廷命妇间的关系转化成了小辈与长辈。
“好好好,老太君本来也要出来,被我拦了,咱们快进去,免得她老人家担心。”宇文大太太说完,便拉了谢安亦进了府。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