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倾颜还没走到就听见了一片喧哗,夹杂着女子尖声的嗓音,看来挺热闹。
郝掌柜快他们一步,一进大堂就听有人在说,“郝掌柜来了……”
瞬间大堂就安静了下来,花倾颜赶紧跟上前,大堂中间站着两位姑娘,一位低垂着头,肩膀轻轻颤抖着,好像在哭泣。
另一位随身着华服,但神情中透着一股子盛气凌人,身后几位丫鬟打扮的也是一个个怒目圆睁,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被娇生惯养的飞扬跋扈的,指不定就是仗着自己人多欺负那个低垂着头的姑娘。
花倾颜很自然的就把同情的目光投向了低头哭泣的那一位。
郝掌柜低声向小伙计问清楚了事情经过,才转头看向两位姑娘一躬身,“两位姑娘,这种胭脂只有一盒,离我们最近的分店也没货,从总店调货需要半月,所以,大家好好商量一下,看哪位姑娘先买,另一位后买……”
“不行,凭什么我后买,本小姐可是先来的。”盛气凌人的姑娘也是个急性人,一听到郝掌柜的话一下子就急了,直接就打断了郝掌柜的话。
估计哭泣的那位姑娘也是真的喜欢,赶紧抬起头了,虽脸上还带有泪痕,但却掩盖不了她让人怜悯疼惜的气质。
声音如想象中那样,娇滴滴的还带着一丝哭腔,花倾颜觉得这姑娘根本就不用解释,只是哭声就能拉动大多数人站在她这一边。
“可是……那盒胭脂是我先拿到的……”
好像两边都挺有道理的。
盛气凌人的那一位急了,“你怎么能这样呢,我先进来的,我先要的,那个伙计是拿过来递给我的,你中间横插一只手去碰了一下,就叫你先拿到的?你也太不讲道理了吧!”
“我……我……”哭泣的那位姑娘更是哭的梨花带雨,看的围观的男人个个眼里都起了怜悯之心。
“要不,就让给左小姐吧,不就是一盒胭脂吗?”
“就是,也不是什么贵重物品,让给左小姐又怎么样?”
盛气凌人的那一位急的跳脚,指着围观里七嘴八舌的人就开骂了,“管你们什么事,还讲不讲道理了?干什么都得分个先来后到,就因为她哭我就活该让啊!”
此时花倾颜心中已经明白了,这位左小姐真是高手,不怎么说话却刺激的另一位小姐跳脚,自己还一直维持着受害人的形象。
这就是现代的白莲花吧!
花倾颜最讨厌这样的人了,她对那位性子直爽急性的姑娘好感倍增。
从怀里掏出她用做玫瑰膏剩下的花瓣做的胭脂粉,和一块玫瑰糖,走到性子直爽的那位小姐面前,递给她,“这位小姐,别着急,先尝尝凤月堂新到的甜品,这一盒胭脂也是凤月堂刚到新品,其实我觉得你的气质可以试试这个颜色。”
这位性子直爽的小姐是南大街头牧家的小姐,牧家的家主曾是当朝的武将,隐退后便回到岭南老家,牧小姐虽是大家闺秀,但也是从小学着拳脚功夫,性子很是爽朗,见有人打圆场了,也深知大庭广众之下这么闹着不像话,所以顺着花倾颜给的台阶,也就下了。
伸手接过花倾颜手中的胭脂盒,瞪了一眼那还在低头抽泣的左小姐,哼了一声,转头研究手中胭脂的颜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