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孝又指点了一下花弄影驾驭剑灵的技巧,言说剑灵乃是游荡于天地之间的嗜武灵气幻化而来,每有修为殊圣者练剑,都有无数飘渺的嗜武灵气在其附近飞舞吸收剑气。久而久之,机缘所至,偶尔会有嗜武灵气被剑气滋养而凝聚成形成为剑灵,剑灵初具之后则会依附于剑体之上,此后需要剑主以真气维系其生长进化。剑灵若果进化至虹化境界,圣域高手则可以神识操控,目光所及之处,伤人于电石火光之间。如能在虹化境界再精进一步,则是识性不动的无相境界,超圣域高手此时可以真正做到人剑合一,以剑悟道。花弄影心知此二境以言语叙述不过盏茶光景,行之则可能穷其一生也不见正果,饶是如此,今日能得闻大道法门,也是受益良多。当下跪拜,谨谢师尊开示。李存孝又督促西门庆勤勉修炼,作为招摇传人不要落后人家记名弟子太多,这才将二人目送出境。
西门庆出了招摇之境,没走几步,脚下却是一个踉跄,险些跌倒。花弄影一把将他扶住,以为他受了什么暗伤,连李存孝也未能诊断出来,不由得一阵担心。西门庆笑道:”统领不要担心,俺方才在席上一时感慨,多喝了几杯,在境内一直用真气压制着,怕师父责骂,现下一放松,脚下却真的是有点飘忽了。”花弄影顾不得他一公职相称坏了规矩,嫣然一笑道:”官人不若到我房中小坐一会儿,我煮一壶解酒茶给你吃。”西门庆踌躇道:”俺求之不得,只是夜已深,恐是不便。”花弄影道:”官人却是不知,惊蜇的同袍们这几日对你仰慕佩服得紧呢,断不会有什么闲言碎语。”言罢前面带路,引领西门庆去内院女眷处去了。
花弄影的闺房乃是一房一厅的套间,西门庆在外面的小厅内坐定,花弄影升起墙角的炉火,用铜壶取了井水烧上,又摆出了茶壶茶杯等应用之物。西门庆忙道:“统领千万不要多费周章,太过叨扰俺心中会不安生。”花弄影道:“不过是举手之劳,比起官人昨夜舍命相救不足挂齿。”西门庆被她一夸,顿时觉得有些无所适从了。花弄影有温言道:“当初在清河,邻里都道官人是个贪财好色,恃强凌弱之人,昨夜能得官人挺身相救,弄影心中委实感激得很。”西门庆忙慨然道:“清河那些呱噪的破落户们,不过是嫉妒俺小有些银两,才肆意诋毁俺的名声,话说俺也是个有血性的汉子,怎么能眼睁睁看统领受到伤害?”花弄影抿嘴一笑道:“官人岂不知如果承认了自己贪财好色,昨夜之举才更为难能可贵呢。”
说话间炉上的水已经烧开,花弄影从桌案的抽屉之内取出一个古色木盒,在里面拿出一袋配好的茶包,然后用紫砂壶将茶泡上。西门庆好奇道:“统领之茶看似金贵的很,千万不要让俺这俗人给糟蹋了。”花弄影道:“我这茶并非名品,不过其中添加了葛花葛根两味草药,对解酒有奇效,这还是当初俺去贴身监视梁中书之时,父亲怕我应酬过频,醉酒伤身而特意为俺配制的。”西门庆忙道:“多谢统领割爱。”花弄影道:“以后统领二字切勿再提,人前叫我瓶儿,吹雪;只有你我二人时,叫我弄影就好。”西门庆忙试着叫了声弄影,花弄影坦然的应了,西门庆顿时欢喜得无入脚处。
药茶泡好,西门庆连饮三杯,顿觉醉意全无,却不知再好的解酒茶也尚需延迟几许才能生效。可谓茶不醒酒人自醒。花弄影见他欢喜得像个孩子一般,心中也是温情泛滥。二人有闲聊了一会儿,西门庆才告辞而去。这一夜,二人皆是失眠。
第二天天一亮,西门庆就爬起来,胡乱吃过早饭便出去找枫总管联系销赃之事去了。花弄影见他如此敬业,心中自是喜欢。惊蛰特遣队的特工大多都是花家寨的子弟兵,见自家小姐这几日愈来愈有情窦初开的小女人模样,也都暗自高兴。均想西门大官人虽说是名声浪荡了些,但是却也称得上是风流倜傥,对朋友也是极为大方,更不要提还富甲一方,对小姐来说也算是个好归宿。几个激进些的家伙已经在心中筹划着日后小姐要是过了门,却是要去敲打一下大官人那几房先娶的妻妾,莫要怠慢了小姐。
西门庆只忙到过了晌午才得以回转,枫总管在兴庆黑白两道人面都广,再三甄选才确定了知根知底的买家,价钱也是相当的公道,交易时西门庆也未露面,更加上一重保险。所获银两都以大宋央行的银票结算,西门庆确实拿了近六千两的银票回来,事成之后西门庆原本要抽出一成给枫总管算是经纪费,枫总管却义正言辞的拒绝道:“这些银子都是兄弟们拿性命换来的,如果官人眼中还当枫某是条汉子,万万不要再提答谢之事,你我兄弟来日方长,鄙主日后多有仰仗大官人之处,还望大官人到时候不要推却!“西门庆忙连声应承下来,言道太子的事情就是花满楼的事情,绝无怠慢之理。
西门庆回到惊蛰驻地,将殉职七名弟兄的抚恤金共三千五百两交予花弄影保管,又如约给其他特工没人发放了二十两银子,为出任务的内勤人员也是一视同仁,众人皆大欢喜自不必细说。西门庆有向花弄影建议将剩余的银两用来给弟兄们定做些棉袍衣物,眼见天气转凉,看情形今年要留在兴庆府过冬了,花弄影自是答应。
旁人见他二人聊得投机,都知趣的走开,西门庆正要再商量一下投资建厂的事情,虽然事情不必花费官家一分银子,但眼下毕竟是在执行公务,生意到底可以发展成多大规模,还是要上报范大人定夺才好。不成想他还未聊上几句,门房来报,有位和尚求见。西门庆怒道:“又是他妹的拉慈善基金的,告诉那贼秃,大官人家里也木有余粮了,就是有也不能捐了出去供那些杂碎喝花酒!”那门房怯怯的道:“怕是不那么好打发的,和尚说他姓鲁名达,法号智深。”西门庆闻言笑骂道:“你妹!不早说,却是俺拆迁哥哥来了!”言罢一溜烟的跑去大门处迎接。
西门庆奔至大门处,只见门口处正站了一位年轻的僧人,但见这僧人身高八尺开外(一米八五左右),细腰乍背,剑眉星目,一张脸却似玉石雕刻般棱角分明,端的是玉树临风,一时间将风流倜傥如西门大官人这般的人物也比了下去。西门庆暗道:“这正太必是智深大师的小受。”忙满面堆笑的迎上前去殷勤问道:“小和尚,你家师尊现下何处?”那僧人道:“洒家的师父此刻应在五台山清凉寺修行。”
“智深大师却是没来?”
“洒家便是鲁达!”
西门庆闻言惊诧得下巴几乎掉在地上,忙问道:“大师的禅杖所在何处?”
“洒家受了范总理的差遣,轻装前来,随身只带了把戒刀,禅杖过于沉重,却是由洒家那林冲兄弟随后差遣了城管们一并带来。”
西门庆见他说得真切,料想或许这位爷还真是拆迁哥,怠慢不得,忙自我介绍过后便将那僧人迎接进门,安排了在自己的房间旁边的空房住下,那和尚才放下包袱戒刀就道:“洒家今天忙着赶路,午饭也是来不及吃,现下饥饿得很,大官人可有充饥之物,速拿些来与洒家吃!”西门庆喜他豪爽,忙问:“大师可有忌口?可也吃得荤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