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俊义的船队进入宋境一天有余,袁舟子始终不能下定决心是否应该前去拦截稽查,再这样拖下去,若是让卢俊义得空找个隐秘的码头停靠了船只将私盐卸下,到时候即便是他有心去缉拿,恐怕也没有了赃物罪证。袁舟子正是焦躁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办公室内踱来踱去,忽然之间一名心腹进来禀报,说是京师的信鸽到了。袁舟子将密信接在手中,拆去火漆,展开观看,面色不由得为之一变,随即他又郑重的将密信反复细读了即便,确定无误,这才将眉毛一条,高声喝令道:“传我的口令下去,集结起稽查局所有在职的精锐,随本局前去拦截卢俊义的走私船队!”
“局座英明!”
按下袁舟子调动人马准备稽查私盐不表,且说高衙内在船上修养了两天,眼见船队已经驶入大宋水域,心中对那个噩梦般的契丹萨满的恐惧也稍微有所淡化,加之他每天早午晚的三顿鸦片吸食,精神上的压力顿时减轻许多,他连续两晚都睡的比较踏实,心中对卢俊义自然是有增添了些许好感。这两天卢俊义吩咐手下的医师为他调配、熬制了些补体生肌的灵药,狗少身上的伤势恢复的很快,现在已经可以在软椅上采用仰卧的姿势歇息了。
此刻高衙内正躺在旗舰顶层的观景台上看风景,所说已经是入冬十分,露天的观景台上却是一片春色盎然,衣着裸露的侍女们穿梭往来,为高衙内、卢俊义两个人奉上各式菜肴、果品,在一片柔和的魔法光芒的笼罩下,观景台上温暖怡人,绝无一丝的寒意。
高衙内端起一瓶刚开封的西门xo,执意亲手为卢俊义斟满一杯,感激道:“承蒙卢员外此番护送,大恩不言谢,到了京师之后,在下一定央求义父为员外谋上一份美差。”
卢俊义闻言满脸堆笑道:“卢某愚痴,做不得官的,不过若是衙内能替我活动一下,让卢某在河北省人大常委里面混上一席之地,也算是了去了我的一个多年的夙愿。”
“不就是一把椅子么,员外尽管放心,只要义父开口,常委主任一职也不在话下!”
“人大常委主任?卢某绝无此非分之想,副主任,副主任足矣,都是为人民服务么,卢某不在乎一个虚名!”
“好,在下今天就拍着胸脯保证,一个月之内,必定送员外一个副主任当当。!”
卢俊义听狗少说得真切,强行按捺住心中的狂喜,端起面前的琉璃杯,将琥珀色的西门xo一饮而尽,随即色迷迷道:“如此美酒,席上若是没有绝色的美女助兴,岂不是一种遗憾?”
高衙内忙请缨道:“在下随行携带的四位姬妾,虽谈不上极品,却也勉强看的入眼,不如我这就去命令她们几个前来歌舞一场如何?”
“卢某怎敢劳烦衙内的爱妾前来献舞?这次临行前,我特意命人在兴庆府内为衙内寻觅置办了一份薄礼,昨夜刚刚用快艇随后送来,衙内现在可是有雅兴一观?”
“员外切勿吊在下的胃口,是何礼物,还望明示。”
卢俊义拿起面前桌案之上的一只银铃,轻轻摇动,不多时就见四个青衣壮汉抬出一张贵妃椅,贵妃椅上侧卧着一位年轻的女子,壮汉们将贵妃椅抬到卢俊义、高衙内两个人的面前放好后躬身退下。贵妃椅上的女子起身朝着二人盈盈下拜,高衙内定睛看去,之间那美女体态婀娜,身披薄纱,雪白丰腴的肌肤若隐若现,看面容竟是跟自己朝思暮想的风狂花有七八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