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等人见状都是呆立当场,不知道这对狗男女是在演的哪一出?就在大官人一干人惊诧之际,但见客栈的门口呼啦啦围上来数十号群众,他们身后闻讯从远处奔来的还有百十来人。
严木棍悲啼嚎哭,但等围观群众全部聚集过来才哽咽道:“各位父老相亲,在下严木棍,乃是本省人士,年少时离乡去云南经商,如今携带妻子回来省亲。途经此地正要投宿,不成想被这伙兵痞垂涎拙荆的美色,出言调戏,我那老管家挺身护主,却被毒打......"
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闻言顿时义愤填膺,从院门处看过去,扈成还兀自的提着那个满脸鲜血的管家,众人对严木棍更加深信无疑。围观者中,有些个脾气火爆的汉子,跃跃欲试的就要闯进院落与西门庆等人厮打。
西门庆在院落中见状惊诧万分,心道此处邻近国境,民风彪悍,而且民众的法律意识淡泊,围殴官兵竟是如家常便饭一般,若是不快速解决掉麻烦,眼下必是一场苦战。
大官人当机立断,怒喝了一声:“全都给俺拿下!”
他身后的纨绔们早就急不可待,闻言而动,先是冲出五六个人,一顿拳脚,将严木棍的两个家丁打翻在地。其余人等,由院门鱼贯而出,十几名恶汉各自抽出刀剑,将围观人群格挡在外,另有几人,分成两组,把严木棍夫妇围在当中就是一顿毒打。
围观的边民大多有随身佩戴刀剑的习惯,其中不乏彪悍之徒,此时也都亮出了兵器于黑水佣军们对峙,一场血战迫在眉睫。
正在这是,忽然从围观民众的身后挤进来一个汉子,但见他身着制服,上装的左胸口处绣着一个碗口大的“管”字,俨然是一副城管的打扮。
年轻的城管转身对着人群高声叫道:“乡亲们,少安毋躁,让我问清这些人的来历之后,大家再做计较!”
言罢他回身对眼前的一名黑水佣军一拱手:”不知这位壮士可是出身城管?”
被问的纨绔先是一愣,随即傲然道:”算你识货!我等早年都在京师就职”
年轻城管闻言立刻换上一张笑脸:"我就说么,方才几位所用的招式,明眼人一看便知就是我大宋城管压箱底的三招:窝心脚,放纸鸢,和横扫千军。”
那名黑水佣军见年轻城管并无恶意,面容为之一缓:“既知我等身份,还不速速劝退这些边民,你可知我等的功夫都是由前总队长豹子头林冲的亲手指点。若不是我家将军有好生之德,早就将这些愚民尽数屠了。”
年轻城管闻言赔笑道:”我大宋城管一贯以纪律严明著称,自然不会作出欺压百姓的恶行,只是各位在光天化日之下痛殴他们主仆五人,总归是要给围观的群众一个说法才好。“
此时西门庆已经带着客栈老板走到院外,他命客栈老板将事情的原委从头讲述一边,围观的边民才知道被严木棍夫妇蒙蔽,于是都悻悻的散了。
一场风波既定,西门庆命手下将严木棍主仆五人吊在客栈院门的横梁上示众,随后把那城管请到客栈一楼的大堂吃酒。
那城管名叫杨佳,本地人士,去年加入在所属的县城的城管中队,今天恰好是休假在家,于集镇上闲逛之时,机缘巧遇,化解了一场恶斗。
大官人与之把酒闲聊,才知晓为何本地边民如此痛恨宋兵,原来自从当年大宋伐夏失败,此后西夏的军民就长期欺压宋境之内的边民,烧杀抢掠,时有发生。对此宋军非但不管,反而趁火打劫,也换上西夏的服饰加入劫掠行动之中。长此以往,边民便将宋兵视为跟西夏暴徒一样,甚至更为痛恨。
一番攀谈让西门庆的心情沉重异常,他万没想到宋军在百姓心中竟然已经是如此不堪。自己费尽周折所换来的少将军衔,此时也似乎不再令人感到如何的荣耀了。
送走了杨佳,西门庆命人将严木棍五人捆绑了,关在马厩之中,准备第二天再把他们送至最近的县城以延误紧急军务的罪名交给当地公安机关收押。
那严木棍虽被毒打至半死,此时仍是不肯讨饶,口中兀自叫嚣着:“我是人大常委,是人民赋予我监管那么这群兵痞的权力,你打我就是在打千千万万民众的脸,老夫誓与尔等斗争到底!”
大官人嫌他呱噪,命人用破布包裹着马粪封了这厮嘴,周围的世界总算清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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