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晚上,享用过晚餐后,秦朗都会回到房间里做一件擦拭他带回这个世界的几件武器。通常,当他做这件事的时候,秦朗不喜欢被人打扰,因为这是他与他的情人们单独相处的私人时间,不过有些时候也会出现例外。
比如现在。现在易水就坐在秦朗面前,安静的、一言不的看着他分解一支1911半自动手枪。
但秦朗知道他有话要说,而且他也有话要对易水说——餐桌上的话题还没有结束,甚至,那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有些事情必须现在就说清楚。
“那么,”秦朗先开始,一边给零件上油,一边说到:“你想对我说什么,易水?千万不要告诉我,因为我不愿意过多干涉中国的政治事务,所以你准备代替我履行那个光荣而艰巨的伟大使命。”
“我倒希望可以代替你,秦朗。”易水回答到,“但我不知道怎么做。”
“所以你的确准备做那件事,是这样吗?”秦朗并不感到吃惊。没有必要吃惊,只要他还是易水,他就一定会有这种天真的想法;他现在仍然是一个理想主义。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易水清楚自己的能力。
所以他还有机会将这个小子从歧途上带回来。
“你想知道怎样推翻清政府并建立一个强大的中国,是这样吗?”秦朗笑着问到,同时快的将手枪组装起来,“你希望我告诉你应该怎么去做。”
“如果你愿意告诉我的话。”
“我会告诉你,易水。不过在那之前,有一件事你必须知道。”秦朗仔细的检查着刚组装好的手枪,接着将一匣子弹**握把并将第一颗子弹上膛,然后将手枪递给易水。“拿着他。”
易水迷惑的接过手枪。“做什么?”
“瞄准我的头部,开枪。”秦朗平静的说。
最开始的时候,易水以为他在开玩笑。但他很快意识到,秦朗似乎在玩真的。“秦朗,你在开什么玩笑?”他叫起来。
“你看我像在开玩笑吗,易水?”秦朗严肃的说,并再次要求到:“向我的头部开枪。”
“我觉得你的玩笑有点过火了。”不管他是不是在开玩笑,易水坚持认为秦朗是在拿自己逗乐子。他将手枪放到桌子上,同时气呼呼的盯着他。“这个游戏一点也不好玩。”
“这不是什么无聊的游戏。如果我想玩俄罗斯轮盘,我就会用转轮手枪。”秦朗从桌上拿起手枪,下一刻,枪口已经对准了易水的头部。“真是非常遗憾,你错过了一个机会。”他毫无感情的对大惊失色的易水说,“现在轮到我了。”
从表情上看,他现在的态度十分认真。因此易水的额头上开始有汗珠冒出来。“你不会真的开枪吧,秦朗?”
“事实上我会。你必须明白,如果你准备从事政治,就必须习惯做一件事——在时机成熟的时候,毫不犹豫的铲除任何一个可能威胁你的地位的人,即使他是你最好的朋友。”说完,秦朗扣动了扳机。
在那一瞬间,易水以为自己死定了。不过他很快意识到什么事情也没有生,没有枪声,也没有子弹从枪口射出。接着他听见秦朗的笑声。
“对了,还有一件事你要记住,不要相信别人给你的武器,它很可能被做了手脚。”他愉快的说,同时向易水伸出左手;手枪的撞针正安安稳稳的躺在他的手心里。
“见鬼,你真的吓死我了,秦朗。”易水做了几个深呼吸。他完全被吓住了,几乎被吓了个半死。但必须承认,秦朗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在他的脑海中留下了一个深刻的印象。易水誓他永远也不会忘记今天生的故事。
他摸出手巾擦掉额头上的汗珠。“或许我仍然没有担任国家领袖的资格……”
“你当然没有。不过也不是所有政治家都是天生的,他们仍有一个成长的过程。”秦朗耸了耸肩,重新将手枪拆开,把撞针装了回去。
“不过政治家一定需要杀人吗?”
“不一定是杀人。我刚才说的是铲除,这包括许多不同的手段,暗杀是最直接、最有效、但同时也是负作用最明显的一种。”秦朗回答到,“而在类似美国这样的国家,铲除政治敌人的手段则会稍微温和一些。”
但温和的手段却可以产生更可怕的效果。一个被刺杀的政治人物,虽然他的生命结束了,但他在民众中的声望和形象却不会受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