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骆伯伯说自己怕和她待在一起,骆伯伯却没有理会我的紧张。还若有深意正当其事的告诉我说,我身上有血乌桃木木牌,可以震慑一切阴邪的古怪,和她在一起待着对她有好处。我第一次感觉到骆伯伯有些邪恶,当然这也只能在我心里想想而已。听着他信誓旦旦的说着,他就住在隔壁屋里,加上他随时会发现不对,我没有什么好怕的。
于是在唐玉宝走的第一晚,我坐在屋里烤火,呆呆的坐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弘扬堂那个老人灵柩进来,我又多了一个任务,那就是以前干过的,给堂屋里的灵柩加香油。
我不知道骆伯伯知不知道,反正我每晚就坐在椅子上,傻呆呆的等着天亮。而让我逐渐习惯的是,向茜菲也没有表现出竭斯底里和危险性,这让我渐渐的感觉到了安全。向茜菲虽然一直没有和我说话,但是在骆伯伯中药的调理下,我看到她的脸色似乎红润了一些。
龙八娘和达风晚娘过来看望向茜菲,骆伯伯让我回避了一下。我听到向茜菲哭的很伤心,妯娌们劝慰她养好身体,暂时不要想别的。倒不是我想偷听,而是骆伯伯似乎为了让我胆子大一点,让我过来门边听听她们聊什么。看到骆伯伯那挪揄的眼神,才知道他是知道我晚上没有睡的,想让我知道向茜菲是正常的。
因为丧子的悲痛,导致向茜菲有些失控,但是因为两个嫂子的到来,让她终于释放出了心里的哀伤。这晚向茜菲主动的看着我,我感觉到她眼神里多了一些生机。想到龙八娘两个下午说的,她妈妈住在地区医院,她妹妹也大病一场,如今已经被家人接回去了,看着她那样子我便感觉到她有些可怜。
这晚来送饭的居然是骆亭,其实我来义庄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过来。她问我习惯不习惯,还有在这边怕不怕!可能是因为她哥哥骆鹰是我外婆干儿子的缘故,她似乎对我有些亲近。我老老实实的告诉她已经习惯,但是没有回答她自己怕不怕。
她可能知道向茜菲的遭遇,看到向茜菲有些畏惧的眼神,便又含笑安慰了向茜菲两句。问她吃的合不合口味,因为向茜菲在吃中药,菜很清淡也很简单,但是这个时候大家也不可能顿顿有肉吃的。让我惊讶的是,向茜菲居然低低的回应了,说自己还可以,还特意谢谢了骆亭。
感觉到向茜菲的正常,让我的心神放松了很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心神恢复正常了,居然开口问我是不是怕。我本来已经不怕了,但是听到她突然这么说,我还真的吓得浑身发寒。
向茜菲有些伤心,看到我紧张的样子,她哀伤了一回,低低的诉说自己好不容易有了个孩子,却莫名其妙的没了,这种伤痛自然无法抑制。她叫我不要怕,她心里很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只不过很难忘记这种伤痛而已。
后来如何我忘记了,但是我知道自己迷迷糊糊是上了床的,好几晚没有休息好的我,倒在床上就睡着了。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我才有些后怕。但是看到自己无恙,反倒是逐渐习惯了这种感觉。向茜菲却似乎好像和自己无关一样,我听骆伯伯聊起才知道,她被人用脏东西附体,最后却是神识受到了影响。
有我身上的血乌桃木木牌的镇压和威慑,那些不好的隐藏的东西不敢靠近她。在骆伯伯中药的调理下,她是逐渐的恢复了起来。虽然一时间很难从丧子之痛中走出来,不过她倒是这段时间依赖起我来了,和我说过的话却是多过了她来弘政堂几年时间的总和。
不过她很快也被龙八娘和达风晚娘接走了,据说是唐殿风的状态不太好,家里人担心他的建康和精神。她临走的时候我看出她有些不舍,不过骆伯伯后来打击我说,那是向茜菲心里母性的思想作祟,看着我有种孺慕的感觉。我不可能和骆伯伯去辩解,只能面红耳赤的低着头不回应。
让我惊讶的是,某天沈晓华老师来了,后来我才知道是骆伯伯找过来的。她似乎看起来比前段时间要瘦了些,但是看起来要更加白一些。她晚上没有走,还陪着我一起在子时的时候加香油。让我意外的是,她似乎很是害怕,看到我一个一个添加,她回到房里的时候声音居然有些发颤。
我看到她很紧张,忍不住安慰她不要怕。她躲在被窝里问我怎么不怕,我便想着分散她的注意力,告诉她自己很怕,但是多做几次就没有那么害怕了。我莫名其妙又想到了以前骆伯伯和我说过的话,低声叹了口气说自己被人下了蛊,所以尽量在兰花湾待着,以防有什么事情发生。
没有想到她一下就慌神了,最后害得我迷迷糊糊都不敢靠近她,但是最后实在是困得不行了的时候,连自己都不知道就睡着了过去。这晚我做梦了,是一个很绮丽的美梦,但是等我醒来的时候,沈晓华老师已经走了。我失落了一阵,但是在骆伯伯面前没有表露。
然后是每天不断的循环锻炼,虽然每天累得要死,但是我逐渐的习惯下来。这个时候看到永蕙,我心中的欣喜大过了一切,再也无法抑制心里的激动,飞快的便穿好了衣物。不过被永蕙笑了一回,因为这个冬天我又长高了,而且也结实了很多,衣服穿在身上有些奇怪的感觉。
但是我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至少棉衣棉裤这个冬天是换不了了。永蕙过来一个是看我,二来是告诉我她家要打糍粑了,要带我一起过去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