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幕谷主的行事之道?难怪收得如此劣徒!当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声音传来,却是出自不知何时转换了地方的杨觉远。
“大胆!”
“放肆!”
“混蛋!”
“xxxxx”
幕春的弟子们一听此话中的辱骂之意,连忙愤起而群声讨伐。
“胆子确是不小,难怪敢坏他人好事!”幕春之声响起,顿时将弟子们的话语压了下去。
杨觉远转过身,青袍随风而动,两条刀锋墨眉微皱,脸色阴沉,一双深眸中闪着怒意。
刚刚若不是神识的超强感知提前预判,使得他做出提前反映,不然即便内穿宝甲,这一掌也很难承受。
此时再听他如此说,心下更是恼怒,“仗着几分修为便愚弄百姓!凭着几分手段便欺占他人妻女!这也是好事?在你们心中可还知道什么是法?什么是律?什么可以做什么不能为吗?”
幕春似听到了笑话,讥笑道:“于我等修士而言,身份比之凡人高贵不知多少!可只遵天条,不理凡律!这你都不清楚,你还修个屁仙啊?回你北荒去租二亩地,做个农夫,也好去守你心中的法,心中的律,岂不是两全其美?”
杨觉远闻言心下更怒,虽然确实不懂一些修士们之中的一些不成文的规矩,可这将百姓凡人的地位极力贬低,而让自己高高在上的理论说法他无法接受,甚至很排斥,“凡人怎么了?试问哪个不是从凡人通过修习而成了练气士乃至修士?即便不是,可父母是凡人吧?父母不是那祖父祖母是凡人吧?往上数祖祖辈辈总是有凡人吧?!!。”
心中恼怒,眸中血芒翻滚,已经压制了很久未曾出现的血煞之气再次出现,虽然被那股同时出现的平和之气再次压制或中和,可依旧有一丝冲破围堵突了出来。
幕春转身,看向一席青袍的杨觉远,不知为何,心中突的一悸,如被一只远古凶兽盯住一般,连周身的气血都有些不受控制要逆向流转。
幕春一咬舌尖,一股精血喷出,总算摆脱了血煞控制,凭他的修为与见识哪还不明白原由?
“邪魔外道!”冷哼一声,右掌一翻,一枚寸长的短剑卧于掌心,盯着杨觉远的双眼闪过一道寒光,而后脸露狠决之色“灭神剑!”
三字未出,右手便是一抖,一道寒光带着破空之声射了出去,此时话音才现,可冷光已至杨觉远身前。
宝器短剑,筑基修为,两者相符,竟是发出一丝只有灵气才会有的耀眼光芒,光芒一闪,刺破冬日寒风,也割断了残阳余晖。
此宝一出,怕是山壁、金玉也如土泥般不堪一刺。
黄袍道士扭曲的脸上出现了得意的笑容,因为他清楚“灭神剑”的威力,其威力如其名,可灭神!即便有几分夸张,可杀个书生却是极为轻松的,他甚至认识幕春有些小题大作、杀鸡用牛刀了。
幕春的弟子们更是面露激动,这可是师傅压箱底的绝技,若非今日陪师傅同来,怕是今生也见不到几次!
幕春也是暗自松了下心,面前这个青年即便再不凡,就算还会些邪道之术,可在“灭神剑”面前也只有饮恨一途可选,因为此剑已达宝器巅峰,再加上源于剑山上的口诀密术,便是筑基中期的人也难招架,而杨觉远明显没达到筑基中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