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贾梦乐哪里能知道花满楼儿时之事?一时也回答不上来。
数日相处,花满楼已将贾梦乐视知己,他心中压抑以久的故事总算找到有人诉说了。
“我本花家第七公子,花家也算得上有名人家,锦衣玉食,富甲一方。”花满楼开始讲起了花家的故事。
“你所说的是江南花家?”贾梦乐对花家也早有耳闻,江南花家,一方富甲,金银田地,胜过府衙!
花满楼继续说道,“不错,正是江南花家,我家世代经营江南。人兴丁旺,父辈乐善好施,可不曾想到,就因如此。我家才遭此横祸!”
“什么,乐善好施本是做人之本,怎么会因此为招来横祸?”贾梦乐万万不曾想到,做好事也会招来横祸,人世间的事情就是如此复杂。明明想将事情做好,办好,可偏偏事与愿违。
“不错,二十年前,那时我刚出生不到半月,正值改朝换代,天下大乱,各地流民遍野,逃往花家的人也不少,一天。我家来了个年纪二十多岁的人,满脸污垢,遍体鳞伤,家父见其可怜,将其收留,给他治伤,供其食物,可不曾想到,他……”花满楼说到此,有些伤悲起来。
“后来怎么了?”贾梦乐着急地问道。
花满楼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当这汉子伤好后,家父见其无家可归,此人又会些拳脚功夫。就收留了他,可他非但没有思恩图报,反而害得我花家鸡犬不宁!”
“怎么了?收留了他,他自当感恩图报,后来怎么了?”贾梦乐有些着急地问道。
“我花家共有七子,我是最小的一个。上面还有六个哥哥,此人整日与大哥一同,说我花家若大的产业,将来等我们长了,等家父百年归天后,家产就会七等分,我大哥鬼迷心窍,居然听信了这个狼心狗肺的话,他先后刺瞎了我的眼睛,将其余五个哥哥,弄得残的残,伤的伤……”
“他这么做的目的在于让你们几个都无能与他争家产?”贾梦乐补充道。
“不错,我其余几个哥哥知道此事后,都纷纷逃往别处,最后剩下的就是我和大哥两人,家父仙逝后,花家所有财产都归于大哥,我自当残废之人,整日对花家之事不闻不问,为此才得以保全。”原来花满楼的日子也不好过。
贾梦乐听着,自是起了怜悯之心,同情起花满楼来,“对了,那都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你怎么会知道此事呢?”
“我哪里知道?一直以来,都是吴妈照顾我,是他告诉我的!”花满楼叹息地说道。
贾梦乐听到此,有诸多疑问,问道,“你吴妈告诉你的?她为什么告诉你这些呢?”
花满楼见贾梦乐不相信,也没有生气,继续说道,“我自小母亲就去世,一直是吴妈照顾我,当我渐渐长大,吴妈就不让我和那个人接触,让我住小楼,一般不让我见外人。那****在小楼,吴妈跑来告诉我说,那人又回来了,让我小心点儿,说最好让我离开花家一阵子。后来我才知道,那人又回来了,吴妈才让我小心。”
“你所说的那人叫什么名字?”贾梦乐对此人恨之入骨,巴不得两巴掌将其拍死,狠狠地扔在地上,用肮脏的脚将其踏平。
“此人叫卢刚强,刚开始时,他基本住在我家,后来他说在京城住起生意,就不经常来,一年就是一次两次,每次来都从我花家带不少的钱财,我大哥对他是言听计从,说什么给什么,每次来不超过一天就离开,这次却很奇怪,前两个月,他来到我家,一住就是半个月,吴妈怕此人来者不善,就劝我离开,我借外出寻医问药治眼睛,这才到了金陵,来到此地。”
“原来如此!”贾梦乐自言自语地说道,“此人二十年前来花家,为了花家的财产,先后刺瞎你的眼睛,残害了你的几个哥哥,后离开到京城,现在又回来,这是怎么回事呢?”提到姓卢的,贾梦乐不由想起了京城真假孟啸云一案中的卢员外。
“你叽叽嘎嘎说什么呢?”花满楼见贾梦乐被他的故事所吸引,“在别人的故事里流泪,有意义吗?”
“不,不,不,我并没有流泪,我只是在想别的事情,若有别的事情,我定到你花家,看看你那富甲一方的家!”贾梦乐佯装轻松地笑着说道。
花满楼笑着说道,“恐怕现在不行!可能我们还想说点儿别的事情也不行。”
“为什么?”贾梦乐惊奇地问道。
“你并非一般之人,你到哪里,就有人跟到哪里,你我数日来谈天说地,可有人就不喜欢你在这里闲着,总想找你,让你的生活不得安宁!”花满楼自信地笑了,他已觉察到了什么。
“什么?居然有这等事?那会是谁呢?”贾梦乐听了莫名其妙。
“一共来了十余人,有几人的杀气特重,你可要小心呀!”花满楼笑着提醒道。
“不会,我又没什么仇家,可能是找你的吧!”贾梦乐更加佩服这个瞎子,他的听音辨析之功竟然达到如此意境,就连他暗运“清静经”、“道藏经”也听不出是多少人,更不要说他们身上的杀气了。
来者何人?到此有何目的?欲知后事,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