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众人都在夸奖八月十五中秋之夜的妙计时,陆小凤却心中疑虑多多,他笑着上前,接过南宫俊的话说道,“南宫镖头,这八月十五中秋夜,你在何处?难道价值连城的麒麟图和武林至尊的三本经书,你不想得到?”
陆小凤的这话,问得有些蹊跷,南宫俊哪里会知道,陆小凤会有此一问,忙笑着说道,“陆大侠哪里话,如何之好事儿,谁不愿意得到呢?谁会嫌弃钱多?谁真的把钱财视为粪土?那就让他送我一些粪土吧,反正我家有的是地方存放;又有谁真正视权贵于不顾?可我是谁?我自己有几斤几两我知道,我就是区区一个镖头而已,与朱啸天、宇文书他们相比,只能是小巫见大巫,我本不打算来,在家与众弟子赏月,却又控制不住自己,于是趁着众弟子喝酒之际,就走出家门,刚一到门口,就碰到了朱啸天,他说梦乐客栈正在抢夺宝物,当时我不知道他已经到过梦乐客栈,于是就跟着他一起来到了梦乐客栈!”
他的这番话,也算是澄清了他为什么会来到梦乐客栈,不温不火,有情有理,有依有据,陆小凤忙笑着说道,“南宫镖头可别误,陆某并没有别的意思,当日我正在追赶宇文书,并没有看到你到现场,我还以为南宫镖头真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呢!”
大家听了,明白陆小凤是开玩笑的,不由哈哈大笑起来,“坐怀不乱”是说春秋时期的柳下惠,他将受冻的妻子搂在怀里,却没有非礼。后来特指男子有定力,经得起女色的诱惑,试想,将一个貌美如花的妩媚女子单独放在男子的房里,哪个男子又真能经得起诱惑呢?就算柳下惠再生,恐怕也难以做到!柳下惠之所以能做到,那怀中之物是他妻子,更何况是冻僵了的,有意思吗?
就这么一个严肃的问题,陆小凤一个玩笑而过,夜已深了,各自回房休息,第二天清晨,陆小凤、花满楼、叶丽格搀扶着吴妈,与众人辞行回江南,孙大人惋惜地地说道,“陆大侠武艺高强,花公子才智过人,封大侠江湖经验丰富,若三位能留下,为本官惩奸除恶,定是我之福,定是金陵百姓之福,定是我江山社稷之福!”
孙大人见了此三位人才,总想将其收于帐下,可此三人是何许人?怎会受制于官场之苦,自己仗剑而行天下,何不悠哉游哉?陆小凤笑了笑,说道,“孙大人抬爱了,我等一介江湖草莽,哪能办得好官家之事?上次说替大人找小姐之事,至今还没有结果,说起来陆某十感自行惭愧,脸都不知放在哪里了!”
孙大人连连摆手,笑容可掬地说道,“陆大侠哪里话,小女自有她的造化,谁叫她整日不呆在家里,非要当什么侠客,非要去闯荡江湖?是生是死,自有天注定!”
花满楼笑着说道,“大人广结良缘,好人自有好报,相信吉人自有天相,她一定会逢凶化吉!”
会说话的人就是不一般,这位花菩萨,凡出他口之言,定让人听后感觉心里暖和,孙大人笑着说道,“借花公子吉言,小女自有小女的缘,生死自有天注定,承蒙各位关心了!”
丢了女儿,自是一件十分难过之事,但孙大人是什么人?他可是金陵的知府大人,封疆大吏,足有泰山压顶而面不改色之功,何况是一区区女儿呢?众人怀着对孙大人礼贤下士以及豁达胸怀折服,都一一辞行而回。
一路上,陆小凤一直心事重重,花满楼不由问道,“真没想到,一直潇洒自如的陆小凤也有心事的时候,又是谁惹着你了?”
陆小凤笑着说道,“呵,你这瞎子,我一直怀疑,你眼睛是真瞎还是假瞎,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你怎么知道我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