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正在孙大人与廖师爷准备上前认出陆小凤与和尚时,却来了一阵毒烟,毒烟散尽,陆小凤与和尚,还有司空摘星早已不见了人影,救他们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和尚侄女赵杨悔。
陆小凤瘫坐在无逢的马车上,有气无力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在那里?”
赵杨悔一边赶着马车,说边说道,“昨夜,我听见号召声,趁乱混了出来,悄悄地紧跟在黑衣人后面,看着你们与孙大人黑衣人打斗,但我并没有发现是你们,但不管你们是谁,我相信一定与你有关,因为你有你才会到那该死的地方去。”
司空摘星看了看和尚,半死不活地说道,“你真的就这么相信陆臭虫?”
赵杨悔饱经风霜的脸上露出了无奈的脸色,她没有理由相信他,她也没有理由不相信他,一句话也出不出来。
和尚见自己的亲侄女语塞,忙说道,“你这家伙,他有何不可相信的?要不是我们俩,就凭几个黑不溜秋的家伙,也会拦住我们的陆大侠吗?真是的!”
和尚的话也有几分道理,但真正让陆小凤逃,也未必能逃得出来,因为没有尝试,又怎么知道结果呢?暗处躲着的什么苍狼,是人是鬼,是男是女,没有一个人看见,但凭他一招将司空摘星与和尚打落在地,谁都知道,这可不是一般的杀手能做到的。
司空摘星并没反对和尚,反而将罪魁祸首转给了和尚,说道,“都怪你,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要不是你固执着去后山,我们怎会弄得如此狼狈?”
此时,他们中了毒,还没有恢复体力,加之和尚自己的亲侄女就在眼前,他懒得去理会司空摘星,说道,“侄女儿呀,自你从江南花家出来后,我一直为你担心,你是怎么活过来的?”
赵杨悔听了,冷冷地说道,“我与陆大侠来到孙府,却不料真正的孙香苑也回到了府中,我被带到后山,从此没有再出来后山半步,我一直相信,你们一定会来救我的。”
信赖,往往创造美好的一切,她因心中有希望,心存一丝的希望,从她的眼泪看出一切,她多么希望希望有人来营救她,哪怕是不成功,也可让她干枯的心得到半丝的滋润。她的父亲、她的亲叔叔,二十年了,她从一次次的希望走向失望,从一次次的失望走向了绝望,陆小凤给她的,是不半丁点儿的希望,他把她所有的希望与失望、绝望都化着了渴望,这是何等的情怀与何等的信赖!
陆小凤无以言对,故意打开话匣子说道,“你救我们出来,救人救到底,你这个让我们浑身无力,这是什么意思呀?你还有不有解药呀?”
赵杨悔低头着,半天没有发话,司空摘星也急了,问道,“是呀,你把我们救出,不可能没有解药吧,你总不可能让我们就瘫坐在车上不动弹吧!”
赵杨悔半天没有说话,使劲儿地抽了马屁股一下,车马奋力地朝前奔跑而去。
司空摘星什么都不怕,怕得就是寂寞,怕的就是没有人说话,人,只要活着,就得说话,不说话的人,与行尸走肉又有何区别?他大声吼道,“喂,姑娘,你倒是说话,你放毒把我们毒倒,把我们拉到这里来,不可能没有解药吧,为什么我们三人连一点力气也没有呢?”
赵杨悔没有回答司空摘星的话,只是奋力地赶着马车,轻轻地对陆小凤说道,“我们从江南而来,那个赶马车的人呢?”
她所说的是叶丽格,可叶丽格早已离开这里,不知是回了白云城,还是到了什么地方,陆小凤正为此事犯愁,人虽未是他带领出的白云城,但所有的事,都因他而起,要不是因为她心中有他,她又怎么可能离开养尊处优的白云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