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与赵杨悔还有封不平驾着马车,风一般驶出了京城,直朝郊外去去,封不平道,“我真没发现,你的脸皮怎么能这么厚,明明是到了京城,没有安身之处,还怎么出个聘请木匠的告示出来!让我来接你,也就罢了,怎么连喝酒的钱也没有?”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我要不出这个告示,你会来接我吗?”
封不平道,“还什么弄出藏头诗,万两黄金聘木匠,修楼郊外陆地上,小楼修得赛天宫,引来凤凰把歌唱!谁不知道你是陆小凤?”
赵杨悔一直没弄明白他们二人在说什么,她一直在陆小凤身边,除了看他喝酒吃肉外,什么也没有做,直到封不平出现,坐上这马车,他才明白,这就是他们要打的封不平,她笑了笑,说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封不平惊愕地看了看赵杨悔,说道,“姑娘,你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赵杨悔摇了摇头,封不平叹了口气,说道,“你有所不知,这个陆小凤坏透了油,他明明知道在偌大的京城,要找一个人是十分艰难的,于是他就想了这个馊主意,搞了这么一个告示,高价聘请木匠,让所有人都议论纷纷,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在短短的时间内,这个消息就会传到我这里,果不其然,我那该死的媳妇听闻后,忙让我前来,我本不想来,媳妇说,‘你傻呀,万两黄金,这可不是个小数目,够你做一辈子的木匠,你看看人家,万两黄金聘木匠,修楼郊外陆地上,小楼修得赛天宫,引来凤凰把歌唱!’当我听到这藏头诗后,就想到,这必定是我们的陆大侠找木匠!”
此时,赵杨悔才明白,陆小凤为什么要么做,对于封不平来说,这无疑是个麻烦,但对于赵杨悔来讲,她看到的却是陆小凤的聪明机灵,她越加喜欢这个不按常规出牌的人了!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你也不错,来京城,娶了媳妇儿也不跟我说一声,听闻还是个漂亮媳妇儿!”
封不平听到此,“吁”的一声,将马叫停,把陆小凤与赵杨悔吓了一跳,随后他说道,“我可告诉你,你可千万别打我媳妇儿的主意!”
陆小凤与赵杨悔相视而笑,说道,“不会吧,该不会是结了媳妇儿忘了我吧!”
封不平道,“我知道你那四条讨厌的眉毛,贼讨女人喜欢,可这是我媳妇儿,你可不能打他主意!”
陆小凤百般无奈,只能答应,“是,我不打他主意就是,咱们还是快快赶路吧!”
封不平道,“还有我媳妇儿还以为真有天上掉馅饼的事情,满心以为找到了摇钱树,你可要给我撑起!要不我现在就不带你们去了!”
说着,从怀里掏了一些银两,扔给了陆小凤,陆小凤明白了他的意思,知道他是个地地道道怕老婆,说道,“是,我就帮你撑起,我就是那个用万两黄金找木匠的人!走吧,我一定帮你!”
两人说好后,再次出发,他们终于在天亮之前,赶到了封不平的家,那房屋依山而立,一条小溪从山上潺潺而下,房屋很别致,呈“冂”字形,中间有一平台,那潺潺的溪流就从横排的房前流过,好个封不平,在这里建了个小桥,跨过小桥,里面就一平台,里面灯火通亮,看样子,女主人正在等待着她期盼已久的客人到来。院旁搭一个小栅栏,里面种着月季、鸡冠花、菊花……它们在不同的季节轮流开放,非常漂亮,房子的另一侧,有一个木栅栏,里面躺着一条黄毛大狗,只见它酣然入睡,闻到封不平的气息后,突然从栅栏里窜了出来,直蹭封不平的大腿。
陆小凤看着这一切,羡慕不已,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疲门的掌门人,前朝起义军绝杀营李莫言,居然有这般闲情逸致,居然这般懂得生活!
“老婆,我把你要的客人带来了!”封不平走到平台前,弯下腰,笑呵呵地喊话道。
此时,从屋里走出一妇人,只见她高挑的个子,足足高出封不平一个头来,虽说不上什么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但那白皙的脸蛋,加上乌黑发亮的头发,头上并没有多余的装饰,身着一身粉红衣裳,明亮的眸子与朱红的嘴唇,加上那满口洁白的牙齿,足可用清水芙蓉,冰清玉洁来形容,这也难怪封不平这般担心!唉,娶了个漂亮的媳妇儿,也是个麻烦事,因为担心成为别人的怀中之物!
只见她见了陆小凤,两眼直勾勾地看着,在她眼前,陆小凤与封不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又有哪个女子不钟情于翩翩的美少年呢?
封不平见事不妙,忙上前拉了拉她,说道,“这位姓陆的公子,就是出万两黄金要修楼的人,旁边是他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