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我才开口:“麻烦将军。。。”
弥亚乐斯侧头看着我,我微微舔了舔嘴唇内,艰难地道:“把我扔出去吧。”与其在这里渴死、饿死,这样悲惨的死。还不如扔到太空,很短时间就能解脱。
这下弥亚乐斯居然乐了,他往后退了两步:“看来人类没有传说中的那么愚蠢,好好休息,祝好梦。”转身走了出去。
我绝望地看着那抹凝重的黑色消失在门外,黑色的金属门无声地关上了。
这里又只留下我一个,孤孤单单的。绑在如同十字架上,双手摊开着。这里的温度也很适宜,没有太冷或太热,好似为了让我活得长点。
站久了,脚越来越酸,而平举的双臂也越来越麻木。我渐渐有了睡意,身体往下沉,但双腕被金属圈铐着,被吊在那里,全身重量到了双腕,手腕好疼。挣扎着站起来,不禁骂着那个死人样的将军,出去时就不能将这玩意再变成椅子,让我能坐着?
幸好早上参加婚礼,为了套上这小一号的婚纱、几乎什么都没吃,等到仪式结束,又酒会,否则现在要尿在身上了。
实在太困了,来回折腾了几次,终于吊在那里睡了过去。
“睡得挺香的。”弥亚乐斯的声音把我吵醒了。
照顾孩子的人都知道,时间久了,孩子一哭闹、甚至发出点声音,就会醒过来。眯着眼睛去冲奶、换尿布、把屎把尿。为了照顾一号,半年时间我又养成了有声音就惊醒。
睁开了眼睛,慢慢地用腿站了起来,此时受制的双腕已经完全没了知觉。
眨巴了几下眼睛,又砸吧了几下干涸的嘴:“是的,这里很安静,休息得非常好。将军休息得好吗?”
弥亚乐斯好象有点意外,微微侧头:“说实话,不好。”
“不会是因为我吧?那我很遗憾。”我很想把这个家伙臭骂一顿,但骂了有什么用,还不如保持风度。
“不关你什么事情,但还是有点关系的。”弥亚乐斯带着几分虚假的委屈:“为了等你爱人过来,我一直等着,没有好好睡过。”
“他不会来的,也不是我的爱人。如果真会来,也是为了移民局解救被绑架的人质。”我咽了下口水,但一滴都没有:“很抱歉,我应该是绑架的吧,或者劫持?应该不是在这做客。”
“有点很奇怪。”弥亚乐斯问:“你怎么不害怕?”
我老实回答:“我很害怕,只不过听说将军是非常高贵的人,而真正高贵的人,最多杀了或是奴役其他种族,不会做出莫名其妙、有辱身份的事情。”
弥亚乐斯好似很受用,微微挑了下眉,冲着我似笑非笑,随后转身走了出去。
又是一个人,这里很安静,甚至能感觉到风从墙壁上细长的通风口吹入,一直吹到身边。难道真的要渴死、饿死在这里了?如果真要是,我不希望五号来,谁都不要来,等我死了,尽管炸了这战舰。
门又开了,一个女人走了进来。这个女人一看就知道跟弥亚乐斯、五号是同一种族的,他们都有同样深棕色、近似于黑色的头发和眼睛,好似几个国家混血的外表。还有看上去35~48岁范围的年龄样子。他们应该都活得很久,哪怕外表年轻,身上一股岁月沉淀的成熟很难掩饰去。
她走了过来,手中拿着一个黑色金属水杯,递到我嘴前,当然是极为不情愿的。
此刻哪怕是毒药也行,我快渴死了。我立即张开嘴,大口大口喝了起来,差点一口气喘不上。喝完所有的水后,这才吐出点气,立即又吸气,再又大口大口地喘气。
水是宝贵的。。。这句话用在此时很恰当。
这女人拿着空水杯就走出去了,什么话都没说,并且对我一脸鄙视的样子。
又要继续等吗,有什么办法能去死?我有点不想活了,如果就这样关在这里等死,还不如来个爽快。
此时弥亚乐斯进来了,如果他不是大反派,其实长得还行,个人魅力还是有点的。
“现在不渴了吧?”他问。
“不渴了。”我回答:“但饿了。”
他想事情时有个习惯,就是微微侧头,哪怕只有5度之内的角度:“那就忍着。”
忍饥挨饿呀,我也不指望能给我一块面包,刚才一杯水已经是意外了。别想得太美好,或者是想让我不那么快的死。
“为什么还把我留在这里?”我很是无奈地说:“我现在一定很难看,就算他来了,看到我这副样子,也起不了什么爱情的火花吧?就别指望我们能叙旧。不如把我给放了,据说地球人也是受保护的,杀了的话,属于犯法。”
“我犯的法还少吗?”他一个反问就把我给问憋住了。人家是谁,宇宙大魔王,黑洞里特级流放地里也应该是数一数二的。
我苦笑着:“我恰恰相反,这辈子犯的最大罪可能就是乱扔垃圾和闯红绿灯了。”
“那么我们真有缘。”弥亚乐斯微微抬头,好似在回忆:“3471在黑洞里,和其他人聊天时说过。宇宙那么大,星球不计其数。可是为何在这里碰到了一个人,如此的让人牵挂,难以割舍。。。这就是缘份。”
“缘份?”我表情应该是很怪的,这个杀人如麻的家伙居然也会悲秋感叹。或许不能这样想,不是说战争狂人里也有喜欢听音乐、爱好艺术和文学诗词的。
我小心翼翼地问:“将军爱过吗?”
弥亚乐斯看着我:“这好象是隐私。”
我撇嘴:“我的隐私都被你扒得全宇宙都知道了,想必现在我是移民局的头条新闻,既然不想回答就算了。”
弥亚乐斯反问我:“那你爱过吗?”
“爱?”我猛点头:“当然爱过,我非常爱钱。”
“金钱、生命、权力。。。”弥亚乐斯好似成了文艺青年,微微叹息后说:“如果你很爱钱,那么应该明白有些人不是对金钱的执着,而是对权力的渴望。”
我正要说什么时,不知道从哪来传来的声音,说的语言是我听不懂的。。。弥亚乐斯听完后微笑起来:“他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