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年几岁了？”

哪吒一楞，一时间没有转回来，有些呆愣地开口：“为什么问这个？”这个他数学不是特别好，他需要好好算一算。

借口信手拈来：“认识你也有一段时间了，你都要去闭关了，想了想都没有听说过你的生日……”

哪吒很擅长脑补，而且未尽之言并不难猜，然而……这个问题也很难回答，因为他已经不记得他的生日是哪一日了，不说古代和星际的纪年法完全不同，就是沉睡了这么多年，加上神仙从来不兴过生日，基本都是每百年摆个酒意思意思，这就是寿命太长的小烦恼了。

看到哪吒犹豫，叶蔚也并不失望，事实上像他这样玩弄权术的人，要看懂哪吒实在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有些东西，并不是活得长活得短的问题，像哪吒现在这样，很明显他就自己在纠结，至于纠结什么，倒是猜不出来。

哪吒却是没发现叶蔚的打量，他犹豫了一下，最后选择了比较……圆润的说法：“其实我也不太记得了，毕竟你也知道，我并不是一个会去在乎这些细枝末节的人。”

而且他的出生……这些东西，除了早死的娘亲，还有谁会记得呢！直到娘亲死去，他也渐渐记不得了，因为没有了任何意义。

叶蔚心道果然，面上却不露分毫，其实前段时间哪吒心情不是很好，他机缘巧合正好看到了曲昀发表在网上的小说《他从天上来》，里面十分凑巧，有个哪吒篇。他本着好奇的心戳开看了一眼，却是解开了心中不少的疑惑。

神仙！一个他从未听说过的种族，在曲昀的表述中，似乎比修仙者还要强大，或者换句话说，修仙者的目的便是神仙，而……修仙者的可悲就在于无人成仙。

想想上次他将哪吒误认为修仙者时哪吒惊讶又急忙收住的表情，叶蔚终于将心中的思绪全部拢了起来，找到了最后的答案。

“哪吒，你是不是……神仙？”

“你……怎么突然这么说？”不带你这么突然袭击的。

“是不是？”

既然猜到了，哪吒也并没有否认，点点头：“是啊，不过你是怎么猜到的？你好厉害！”

这哪里是猜到的，分明是你们明晃晃地摆在所有人的面前，便是你的身世……他想到哪吒的身世，心中突然又柔软了起来。

既然承认了，那么……百年他也等了。而且以神仙的能耐，说不定百年之后，他早就看到母星崛起了。他虽有野心，但……看了一眼满眼赤忱的哪吒，有的时候，人总是要为自己的欲活一次的。

而恰好，他在这个点，遇到了，也正好，是时候做一个选择了。

“哪吒，等你闭关出来，我有话和你说。”

哪吒歪头，不解道：“有什么话非要等我闭关出来说，现在说不是更好吗！”这般吊胃口，他会闭关都不安心的。

小揪揪被人轻柔地摸了摸，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乖！我等你闭关出来。”

“哦。”那好吧，“我一定会争取早日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