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厉带着两个陌生人往老将军的营帐而去,一路上被很多人看到,有的人好奇,有的人戒备,也有的人眼神闪烁,好像在酝酿着什么阴谋似的,使得整个军营顿时蒙上一层阴影,让人都不由的保持警惕,不敢随意走动。
“袁参将,”袁厉带着上官凤绾到了老将军的营帐外,刚要跟站岗的人说明要带着人进去,就被后面满脸怒容的人拦住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你知不知道?在这样的时候,你还敢带外人进营帐,若是老将军出了什么事,你担当的起吗?”
来人穿着威武的战袍,一脸不可一世,张扬活脱脱的写着,走路都是得意洋洋的,让人一看就很不舒服。
“应将军,”袁厉淡淡的喊着,并没有因为人家比自己的身份高,就低声下气的。“军营里的大夫根本治不好老将军,应将军难道不清楚吗?”
应将军的眼底深处闪过一丝杀意,但面上却装模作样的写着愤怒,“你这是在诅咒老将军吗?袁参将,老将军最信任的人就是你了,你怎么可以如此狠毒呢?”
对于应将军盖上的莫须有的罪名,袁厉也不辩解,只是讽刺一笑说:“等老将军好了,应将军能说服老将军责骂末将,末将甘心受罚!”
“你这话说的什么意思?军营里的大夫可都是京城带来的,你这么质疑人家,是不相信人家大夫吗?”这袁厉从哪里弄来的大夫,他好不容易收买人家京城里来的大夫,就是想让上官威在这个老家伙的日子到此为止,没想到谁都能搞定,就这个袁厉是快硬骨头,怎么都收买不了,简直气死人。
袁厉看了一眼跟在应将军身后的大夫,眼里冷光一闪,面无表情的说:“想让末将相信的话,就想法子让老将军醒来啊!那么多天了,只回答一句老将军无碍,这是在糊弄别人呢,还是没本事呢?”
“袁参将,”应将军没有说话,身边的大夫受不住了,他在军营里受到的待遇一直是最好的,谁让他是从京城来的呢,所以现在听到袁厉的讽刺,怎么忍的住,立刻跳出来怒斥道:“医理不是你个莽夫能懂的,老将军受了伤,自然需要时间恢复了!”
“需要多久?”袁厉追问道。
那大夫眼神闪烁,有些心虚的道:“我又不是神仙,哪里能算到呢。老将军的身体大不如前,能不能好透,得看他自己,”
“呵,救人的大夫竟然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救活人,得让病人自己好,这还是我听过最好笑的一件事了!”素姨在一边早就忍不住了,若这里不是军营的话,早就一巴掌拍过去了。
这种人渣留在军营,还不知道要医死多少人。
“你……你是什么人?谁让你在军营里喧哗的?”被人指出来,大夫面色阴沉,恼怒的质问着。
“我是大夫,”素姨上前一步,盯着他厉声问道:“若我能治好老将军,你是不是承认自己没本事,要滚出军营?”
老将军的伤势如何,那大夫最清楚不过了,所以被人这么一质问,就立刻心虚的哑巴了。
他站在应将军那边,就是希望能辉煌发达。要是被赶出军营,那自己做了那么多,又有什么意思呢,所以这会儿急了,求助的眼神落在应将军的身上,想让他出面解决。
应将军是最不希望老将军醒来的人,所以看到大夫被逼退之后,立刻阴着脸怒声道:“你是什么人?敢在军营你大放厥词?老将军是什么人,是你这等贱民能医治的吗?袁参将,本将军给你个机会,立刻带着他们滚出军营,否则的话,别怪本将军不客气!”
“他是哪里来的将军?”一直冷眼看着的凤绾突然语出惊人质问道。
这话一出,让紧张的场面更诡异了。
袁厉的嘴角挂着一抹别有深意的笑容,不顾应将军难堪的表情,恭敬的回答说:“应将军是朝廷原本派来驻扎在水岭的,后来老将军出了事,应将军觉得这里就数他的官阶最高,虎威军也应该由他管理……,”
“老将军给了你兵符,让你掌管虎威军了?”凤绾凛声问道。
“臭小子,军营里的事,可不是你该管的,想活命的话,最好给本将军滚出去,否则的话,不要怪本将军不客气!”应将军恼怒的发狠着,很想把眼前的几个碍眼的人一块给解决了。
虎威军是不好管,尤其是袁厉几个带头的,让他横走在里面,也只是表面的,根本管不住那些人。
要是在这样下去,那老不死的万一醒来了,自己就错失了唯一的好机会。
他绝对不能让这些人坏了自己的大事,这些人,必须得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