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看的应将军肝疼。
凤绾见人没给应将军的人带走,就欲转身进帐,但被应将军身后的人喊住了。
“不属于军营里的人都该离去,难道你们两个不该走吗?”讽刺的语气里带着浓烈的挑衅,不经意间,还透露出一丝丝的杀气。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杀气,凤绾觉得疑惑,但她不会傻的跟人家叫板,唯有留在军营,才能护好自己的安危。
她知道龙易来水岭不单单只是为了父亲的事,否则他不会跟着自己来的。他大概有另外的事情,只是他不说,自己不问,相信他不会伤害到自己跟父亲,那就放手让他去做。而在龙易有另外图谋的时候,她要做的,就是先保护好自己。
不想成为龙易的累赘,就要乖乖的待着这里,相信没有人能伤害到她。
“应将军,管好你的人!”凤绾懒懒的警告了一句,然后头也不回的进去,压根儿不把人家的叫嚣看在眼里。
她要是真的跟人家对上,那才叫白痴,降低了自己的身份。
“夫人,属下为你包扎吧!”素姨转身跟了进去,不管外面的任何是非。
这里的事,轮不到她插手,她的任务就是护好夫人。
“嗯!”提到手臂,凤绾才后知后觉的发现真的好疼,忍不住的倒吸了一口气,眼眶都红了。
外面什么情况,两人不知道。素姨拎起原先给老将军治疗过的箱子,里面有治疗伤口的药……等她挽起凤绾染血破碎的袖子时,看到那骇人的伤口,忍不住的倒抽口气,心疼的说:“夫人,都怪属下不好,”
“不关你的事,”真的很痛,眼眶都泛红了,但她还得分神安抚素姨,“我差点就着了他的道,素姨,我现在想想都后怕,若是他真的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伤了我父亲,你说这辈子,我还能原谅我自己吗?”
前世保护不了,那是她上当了。可今世,她若还犯这样的错,那真的是死一千一万次,都难以消解心头的愧疚。
素姨的手顿了一下,她感觉出夫人话中难以掩藏的痛,心里略微有些疑惑,想着老将军如今不是没有出事吗?为何夫人心里的痛那么真实,好像曾经发生过,那么的诡异。
“夫人,老将军现在没事了,你保护了他,相信以后他不会再有事的,你就不要胡思乱想了,那对你的伤口不好,”素姨一边安抚着,一边快速的为她清理伤口,“这伤口那么深,以后得留疤了!”
“呵呵,留着也好,”她想起龙易身上的疤痕,突然觉得他们夫妻两个至少有些东西一样了。
袁厉跟曲来虎处理了外面的事情后,由曲来虎带走了闯入军营刺杀老将军的刺客,押着他审问去了。而袁厉呢,则看着应将军带着他的人马出了军营,并换下了李什长等有心思的人,然后慎重的叮嘱了之后才回来见了凤绾。
“王妃的伤势如何?”袁厉看到素姨,立刻关切的问道。
“都快见骨了,要真的戳在老将军的身上,可真的回天乏术了,”她其实跟夫人一样,也不敢回想。
只要一回想起来,那种感觉就会让人毛骨悚然。
“那小子,死也要他死的后悔投生出来!”袁厉咬牙道。
手臂被素姨绑着,伸缩有些不方便,凤绾就干脆的搁在桌子上,她望着袁厉好奇的问道:“应将军身后的那个屡次想要挑衅我的人,是什么来路?”
一个不属于军营里的人,竟然能无视曲来虎跟袁厉而对自己叫板,不是身份特殊,那就是个傻的。
“据末将所查,跟应将军来往最密切的,就是水岭梅家,他的夫人就是梅家庶出的,那人,完全不把应将军看在眼里,应该跟梅家有关!”袁厉表情沉重的说道。
“梅家?”凤绾想起自己跟龙易一到水岭就跟梅家牵连上,忍不住蹙眉厌恶的说:“这个梅家还真的无孔不入,那那儿都有梅家的人!”
梅家的人到底在算计什么呢,简直在水岭是无孔不入,什么事情都插手,比那个明面上的庄家更加猖狂,也更加聪明,懂得隐忍。
“夫人遇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