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尧泽拍他肩膀:“前天和昨天晚上我也不在。”
周繁木作势咬他脖子:“那怎么一样,现在我们明明能在一起。”
曲尧泽沉默了下:“要不等大家睡着后,你偷偷过来?”
周繁木终于没忍住,低声笑起来,无论什么时候,这个傻小子都把他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他亲了亲曲尧泽唇角,笑着叹息:“傻瓜,你知不知道,现在你有多诱人,我真怕自己忍不住,在这里吃掉你。”
曲尧泽听出他语气里的认真,而且因为两人紧贴着,还能感受得到他那一处勃发的欲望。曲尧泽身体僵了僵,摇头道:“不行,在家里……”
周繁木知道他的意思,这毕竟在曲家,楼上楼下都住着曲家人,这个时候说不定曲家人都没睡,就为了等他从曲尧泽的房里出去。在曲家人眼皮底下,周繁木也不敢做坏事,不过看曲尧泽窘迫的样子,周繁木只觉得心里痒痒的,再狠狠压住人吻了一通,这才出了房间。
目送周繁木离开后,曲尧泽视线转向床头柜上的那份文件,许久都没有动。他眉头微微皱起来,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后来他起身去浴室,直到洗完澡出来,上床睡觉,他都再没有去看那文件一眼。
但他也没睡着,窗外的月光朦朦胧胧照进来,映出他的脸,他眼睛睁着,月色落在他眼里,里面情绪晦涩不明。
这样不知过了很久,曲尧泽突然下床,打开门走了出去。
他并不是去见周繁木,而是直接去了后院的游泳池。
当他到达那里时,发现他大哥竟然也在。
兄弟俩打了个招呼,彼此沉默了几秒,曲大哥指着泳池:“游一圈?”
曲尧泽点头应了。
他们身体素质都很好,曲家大哥虽然并不像曲尧泽那样从小跟着院里的军人训练,但他明天都坚持晨跑锻炼,在那些年轻官员当中,他身体可以说是最好的。
不过最后还是曲尧泽赢了,他上岸后,仰躺进椅子里出神。曲大哥很快也上来了,坐到他旁边,吩咐佣人送了红酒和点心过来,一边用毛巾擦拭头发,一边问曲尧泽:“喝几杯?”
曲尧泽平时不爱沾酒,上一次喝酒还是他大哥结婚那一日,在婚宴上他喝了很多,晚上被周繁木带回别墅,结果碰到梁文笙,他心情不太好,又拉着周繁木喝了不少……那是他一生里喝酒最多的一次。虽然不至于醉,可那滋味一点也不好……
他不免又想到周繁木,眼神愈加晦暗起来。
曲大哥在一旁看了他片刻,道:“心情不好?”
曲尧泽顿了顿,没说话。
这时候佣人把东西端了上来,曲大哥倒了杯酒递给他:“我听说了,要订婚?”
自然是指他和周繁木两个月后订婚的是,曲尧泽嗯一声,接过酒杯抿了一口。
曲大哥笑道:“挺好的,你差点为了他出国,现在有这个好结局,家里人也放心。”
闻言,曲尧泽有些诧异地偏头,望向他大哥。他喜欢周繁木的事,只有曲老爷子猜到了,连曲父曲母都被蒙在鼓里,他不知道他大哥是怎么看出来的。
似乎知晓他的疑问,曲大哥一笑,道:“我毕竟是你兄长。”
曲大哥比曲尧泽大了九岁,因为是长孙,曲家这一代的兴旺要靠他延续,故而从小就被曲父带在身边,和各个世家打交道,认识各种各样的人,所以比起曲尧泽和他们三弟,曲大哥实在要辛苦得多。兄弟俩年纪相差较大,经常不在一块,曲大哥又很忙,曲尧泽也不是个多话的人,平常兄弟之间的交流其实并不是很多,在曲尧泽印象里,这好像还是第一次和他大哥这样坐下来闲聊。
故而刚刚曲大哥一下子就指出他出国的原因,曲尧泽才那般惊讶。
听了他大哥的解释后,曲尧泽静了静,也露出一个笑来。
曲家的祖训是家和万事兴,作为百年望族,曲家真正算得上人丁兴盛,除了他们直系这一支,曲家许多旁系也很有出息,经商的、搞科研的,在国外定居的都有,只是都不显山露水。而一旦直系这边出现问题,旁系的力量便是他们的后盾;相对的,直系的繁荣,也能让旁系受益,所谓一荣俱荣,不过如是。
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下,曲尧泽他们三兄弟间的感情当然也不会太差。虽然他们之间的交流并不多,但彼此的血缘牵挂,让他们都关心着对方。
见曲尧泽神色好了些,曲大哥和他碰杯,微笑道:“我猜你现在肯定在想周大少。”
曲尧泽喝了口酒,没有否认,他迟疑了下,道:“今天木哥把他名下的所有资产,包括他在周氏的股权,全部都转给我了。”
他大哥闻言,愣了下,随即笑着睨他:“周家财富几代积累,如今到周大少手里,用富可敌国来形容也不为过,就只说股权这一项的收益,恐怕就不是常人能想象的,现在那些钱都归你了,你还不高兴?”
曲尧泽轻轻皱起眉:“我不需要那些钱。”
他大哥笑着揉他脑袋:“那只是周大少的一片心意,只要你们在一起,资产归在谁的名下并不重要,如果你因为这件事困扰,我相信那肯定不是周大少的本意。”
曲尧泽沉默了下,道:“木哥他从前也给其他情人送过房子车子,前不久还有一个旧情人当着我的面,把几处房产还给他。”
主要是,周繁木那些旧情人中,有一个梁文笙,梁文笙在周繁木心里占据多大的位置,曲尧泽还不清楚,却知道这个人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