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脸色铁青,冷声问道:“还有什么,说!”
卢有成家的吞了吞口水,小声道:“还有永平伯府,也是夫人娘家的舅太太,佘了两千六百四十两银子,记得是夫人您的账,夫人娘家的侄子,若澜表公子前后总共佘了九百七十两银子的账,却是记咱们家世子爷的账。”卢有成家的说完后,便低下头来,不敢看陈氏的脸色。
屋子里的空气陡然变冷,周围的丫头婆子也全都把头低得低低的,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陈氏木了半晌,现在她总算明白过来,凌氏要借她的人的原由了。这个凌氏,还真是打的好主意,好算计。但陈氏却又无法说她半句不好来,反而还心生愧疚,自己的大姑子佘欠的账,她都不好开这个口,更别说凌氏了。但自己的女儿,以及娘家嫂子和侄子她倒是好解决。
陈氏面红耳赤的羞臊,“去把那丢人现眼的孽障给我叫回来。”
洪嬷嬷吓了一跳,却也不敢多说什么,姑太太姑奶奶们还合着舅太太一道佘欠少夫人的账却不还,这已不是占便宜的小事了,若传扬开去,可就是升级到公然打少夫人脸面的大事来,若少夫人拿这事大做文章,不止梁家陈家叶家袁家会没脸,还极有可能造成严重后果。
“夫人,姑奶奶的事儿好解决,只需夫人把姑奶奶叫回来教育几句,再让姑奶奶把账还了就没事了。只是姑太太和舅太太那边,却得从长计议了。”洪嬷嬷知道陈氏心情不好,所以话也说得小心翼翼。
陈氏气忿地道,“姑太太的事儿我是不好插手的,就让侯爷亲自与姑太太交涉吧。至于我娘家嫂子,哼,替我备车,我要亲自回娘家一趟,向大哥问个清楚。我陈家究竟是缺钱用,还是怎么的?堂堂舅母,居然占起侄媳妇的便宜来了,还公然把账记到小姑子身上。”说这话的时候,陈氏几乎是咬牙切齿了。
洪嬷嬷不敢吭声,瞧着夫人气得面红脖子粗,却有些不以为然,很想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但她也没那个胆子说话,于是只好低着头出去让人备车。
……
叶家并不平静,但梁家的叶氏这时候也是无地自容,这会子更是连连磕着头,哭着解释道:“母亲息怒,媳妇纵然有千个胆子,也不敢做出这等事让梁家蒙羞呀?媳妇最近为了老爷的差事,可没少操心,嫁妆银子也都花了干净,所以手头有些吃紧。那吏部左侍朗齐清泉别的爱好没有,就只两个爱好,一是茶,二是名家墨画。媳妇为了投其所好,就采买了些京中达官贵人最爱喝的仙人醉,可仙人醉也忒贵,媳妇手头吃紧,一时拿不出这么多来,所以就先佘着,可没有说过不还账的呀?”
叶氏一边解释,一边恨毒了凌氏,这回她被凌芸给坑了,叶氏说不出的愤怒,一边跪下认错,一边暗自发誓,等有空就回一趟叶家,好生给那个凌氏颜色瞧瞧。
梁太夫人又冷冷地道:“人家永昌伯夫人又说了,还要我在你面前替她闺女求个情。望你高抬贵手,放过她闺女,若再塞十个八个妾过去,那人家闺女可就只有吊死的份了。也让你放过她闺女的铺子,人家闺女就靠那铺子过日子。叶氏,你这个做人家姑母的可真是好威风呀!”
叶氏紧紧攥着拳头,该死的,那武氏什么时候如此难缠了,把她要干的后事都给堵住了。若她回叶家给凌芸屋子里赏人,岂不有睚眦必报之嫌?
只是,只是,婆母也忒小题大做了,她占的也只是娘家的便宜,又没占别人的便宜,与梁家人何相干,他们凭什么来骂自己?她做的一切,不都是为着自己的丈夫,为着梁家么?丈夫能补上江浙盐运使司的肥缺,她和娘家兄弟出的力可不比梁家小呀。怎么他们还要怪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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