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跟在凤扶摇身边最多的就是书桃了,剩下几人也是最近才陆续回来的,寂蘩觞作为四人之首以有五年未曾回过来。
漫冬走后,丹青拿出几张银票递过去“公子,这就是雏雀楼暗柱里流出来的银票。”
每隔几天这几人就会把各域的信息汇报一遍。
接过银票,凤扶摇细细的看了几下,视线焦灼在其中一点,一块紫黑色像烟灰的印记固在上面,细小的肉眼难查。
凤眸里闪过一丝肆虐笑意,笑道:“丹青,有人既然敢把屎盆子乱扣,来而不往非礼也,君子,还是要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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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窗浮影,烛火轻曳,直到子时过凤扶摇的书房才暗下来。
檐下风铃叮铃铃的浅谣随风而舞,为雪送行。
……
翌日,炮竹声代替了公鸡的鸣响叫醒了世人。
火红的九皇子府带着以往不曾有的热闹,竹楼前面几个小丫鬟清扫着昨夜的突降得雪。
“殿下安。”小丫鬟们看见院里不知何事出现的男子赶紧请安。
不曾管她们,姬辞颜一身暗红的裘糜在院中花开正艳的红梅树下伫立着。
小丫鬟们见他不说话就继续做着自己手中的活。
凤扶摇伸着懒腰,晃着脑袋。三步一晃两步一摇的走出来,这个书桃啊,怎么可以这样,她才睡了几个小时啊?啊!还真是个缠人的女人。
忽的动作一僵。
“殿下,你怎么来了?”清晨的空气凉飕飕的,只穿锦衣的她冷不惊的打了一个寒颤。
抱臂走到树下,看看男子又抬头看看梅树,但见树枝末端,一朵娇艳的花欲落不落,真是看的让人……心刺挠,指风一弹,那朵无辜的娇花就落在了地上。
“为什么要把它打下来?”姬辞颜回身看着眼前红衣的少年,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花要摧残。
凤扶摇打了一个哈欠,有白雾在空中散开,吸了吸鼻子反问回去“殿下你没看到它挣扎的模样吗,不生等死的时候最痛苦难道殿下不知道?属下这是在帮它而已。”管的那么宽你以为你是林妹妹啊,是不是还要来个葬花。
帮?姬辞颜对她的心善不以为然,缓声道:“花于枝头临风招展是它一生中最美的时刻,虽脆弱却赏心悦目,如今不能乘风起反而落入尘间化为腔泥,那才叫痛苦。”他的声音真的好听至极,最起码凤扶摇没在听过之而过的了,悠悠而惜,宛如笛歌。
“岁月悠悠何所似,美人纹、华鬓发、水去重还,为余而,谁忆当年,缘灭今生。”再美的事物谁会怜你朱颜雕,人老珠黄,大势一去,就只剩抛弃与险恶。
姬辞颜偏头,相处时间虽不多,一直嬉笑诡辩的人,竟带了一丝嘲意。
“其实……。”他想问问这又是哪位高人所作。
肩头一重,姬辞颜额头滑下几缕黑线,有些人愁嘲表情没有维持多久就一去不复返“诶,殿下,你今天怎么穿了如此颜色的衣服,这颜色,就跟那枯了的花一样,真丑。”
不过这次他还真猜错了,我们扶摇公子也是有些才气的。
嘴角抽了抽,他伸手拿下她哥俩好的手“今日年节,不穿的喜庆些怎么行。”
扯扯自己身上的红衣,凤扶摇抬了抬眉“那我这不是天天过年节了吗?”
无奈的人“回去准备一下,今天宫里设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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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皇子门外,还是那么的壮观,不过更吸引人眼球的则是门前停着的紫色马车。
冰晶的紫,尊贵奢气却不显张扬,目测只有九平方米那么大,除了看起来比较好看一些,完全体现不出六国巨匠风流子的绝世的手艺。
匆匆的看过了马车之后,致美的红衣少年蹲在马蹄旁边惊叹不已,连连失声,具体情况是——啊!它怎么会在这?怎、怎么会?怎、怎么回事?
水墨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太丢脸了,简直脸都丢没了!
“公子,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丹青见她如此蹲在一旁询问出声。
凤扶摇激动的就是扶助了他的手臂“丹青,你看这马,这、这马有十个影子,看、看见没?”
水墨筱的睁开眼睛跳到两人身边,也蹲下了身子看了起来。
……
姬辞颜缓步走出朱门就看到俊美的少年侧颜似雪,此刻脸上闪烁着激动笑意,他凝眸牵起了嘴角,暗红的裘糜衬得他像一只暗夜的妖,枯槁的颜色为他添了邪魅如堕仙。
随和在一旁暗暗称奇,这扶摇公子果然不同,就算疏风苑的那位也怕没见过殿下这么笑吧。
有冷气拂面,看着突然变脸的男子,随和有些不明所以,这又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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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藏没呀,嗯?你们,不听话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