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默。
“问你话呢,律凌辰!”许安然提高了音调,咬着唇憋笑。
“不准连名带姓地叫我!”律凌辰揉了揉眉心,似是无奈,“然然,我只想知道不穿会有什么下场。”
夜廷深也赶紧问自己老婆,解释说:“好歹两者权衡一下,我们才好做选择。”
闻言,许安然“啧啧”了几声,不说话,把话语权交给了夏凉至。夏凉至大概是有些累了,打了个哈欠,轻声说:“不穿就不穿呗,没什么下场,不要搞得好像我们屈打成招一样好不好?”
“真的?”两个大男人半信半疑。
“真的。”夏凉至笑米米的,“反正我想要的东西也已经拿到了,这婚礼可是南歌儿和凌天的主场,我们怎么能让你们上台上去喧宾夺主呢?就算要穿,那也得私下穿。”
夜廷深和律凌辰可算是松了口气。
律甜甜抽风了好一阵后,终于在工作人员的领导下顺利地驮着一个精致的小方盒子跳上台了,司仪松了口气,拿起麦克风声情并茂地宣布:“激动人心的一刻即将到来,请把掌声送给即将交换婚戒并宣誓的新郎与新娘!”
而律甜甜本来好不容易安安分分地不闹腾了,一听到台下擂鼓般的掌声,它立马又兴奋了起来,特别在看到自己的主人穿着和平时不大一样的衣服站在离它不远的地方时,立马伸着舌头蹿过去了,不停地扑打着夜南歌和律凌天,吓得夜南歌喝了一声:“律甜甜你不准动!不然罚你一个星期不准吃肉!”
“汪汪!”律甜甜不满地叫了两声。
“还有脾气了?乖乖地给我坐这儿,不准乱动!”夜南歌又喝了一声,模样要多凶有多凶,律凌天仿佛看见了平日里一言不合就叫他去跪搓衣板的悍妇形象,悄悄地叹了口气,同情地看了律甜甜一眼。
律甜甜接收到了男主人的同情目光,歪头看着他,上下扫视了他一圈后,默默地起身换了个位置坐下,趴在地上,不忍直视律凌天,唯一一次同律凌天的眼神触碰像是在说:画面太美我不敢看。
律凌天简直要风中凌乱了。连他家的狗都不敢看他了,他现在得有多“美”?
夜南歌直接无视了律凌天一脸哔了狗的神情,走上前蹲下将律甜甜背上驮着的小盒子取下来,打开,惊叫出声:“戒指呢?!”
这一叫吓坏了司仪和律凌天,律凌天一把抢过了夜南歌手里的礼盒,脸色有些发沉地抿着唇,盯着律甜甜,“你不会饿得不行把戒指吃了吧?”
“嗷——嗷——”律甜甜特别无辜地哼了两声,摇了摇它巨短无比的小尾巴,仍旧避免着与律凌天有眼神上的碰触。
毕竟婚纱是抹胸的,律凌天一蹲下来,身前的大块胸肌便微微侧露,律甜甜就算是只狗,那也是被夜南歌养大的母狗,再说得直白一点儿,它就是一只被某色女养大的色狗!
“律甜甜!你把戒指吃了?”夜南歌抓狂,但又不能让其他宾客察觉到这一点,只能小声地咬牙切齿道,末了,只好丢了个求助的眼神给司仪。
司仪如今脑门都是汗!
与夜南歌律凌天的焦头烂额相比,另外一边显得悠然自得了不少。夏凉至直接把果盘和甜点端到了贵宾室里,悠闲地逗着还不太会说话的小行星。小行星全名律妍星,长得和她爸一样一样的,和堂姐律芃放在一起,乍一看还以为是双胞胎。
“怎么有种小行星被我们‘劫持’了的感觉?”许安然忽然有些别扭地说,“毕竟她爸妈在外边收拾着残局呢,听刚刚工作人员话里的意思,好像真挺着急的样子呢。”
夏凉至给小行星擦着口水,一边说:“不碍事儿,夜南歌本事大着呢!她收拾不了,不还有她老公吗?如果他俩都收拾不了,那也没关系,还有个司仪呢!”
“说得还挺有道理。”许安然释怀了。
夏凉至笑,拿过奶瓶给小行星试温度,末了,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忽然一拍大腿,“坏了!”
“怎么了?”
“他俩的戒指还在我这儿呢!”夏凉至尴尬了,刚刚她在逗律甜甜的时候担心它把戒指给弄掉,便把盒子里的戒指都拿出来了,结果律甜甜被牵走后她也没想起来放回去。“戒指都没有,他俩拿什么交换?怪不得一直没见有什么动静。”扶额叹息了一下,夏凉至赶紧把奶瓶递给夜廷深了,自己起了身,顺带把悠夏和洛城也叫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