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怜啊,一直苦苦寻找的记忆不过就是个笑话,曾经以为没有亲人,如今有了亲人却发现还不如没有。”他说的极为嘲讽,“黎绛,也只有你能做到对她傻笑,说不定现在黎格就在想为什么她的妹妹会这么蠢,像个狗皮膏药似得黏着她不放。”
“够了霍斯彦,够了!”黎绛伸出手用尽了力气去推搡压在自己身上的健硕身躯,奈何男人胸膛结实的肌理让她受伤的手臂牵扯着撕裂的疼痛,忍不住的抽泣了一声,伤口和心理的疼让她的眼泪终于溢出眼眶。
“够了,够了,你们为什么都要这么说……为什么我做什么都是错……”黎绛的手从推搡改为了拽住霍斯彦的领口,她弓起了身子像是一只被扔进沸水里挣扎的虾米,激动的哭泣使她的鼻子开始一声一声的抽咽。
霍斯彦的心再也狠不起来了,残忍不屑的神情在泪水涌出间化为了自责的心疼。略为粗粝的指腹轻轻抹去了她眼角的泪水,继而唇便落了下来,一点一点拭去苦涩的痕迹。
“对不起……”随着一个个温柔的轻吻,他一声一声的道歉。
黎绛无力的承受着,吻落在了饱满的耳垂上时,他轻声了问,“绛儿,如果有一天我和她敌对,你会恨我吗?”
她停止了哭泣,睁开了眼睛目光呆滞的看着天花板,很认真很认真的想了,半饷却没有说话。
见她沉默,霍斯彦的眼里闪过一抹痛楚,细碎的吻持续而下,当它终于落在黎绛的唇上时瞬间变得野性疯狂。他狠狠地撬开了她的唇齿直驱而入,如同当年法兰西攻入圆明园便掠夺扫荡着,那不是爱恋,而是一种带着摧毁的愤怒。
倏然——
“你爱我吗?”他低问,终于停止了侵犯。
身下的黎绛缓缓睁开了眼睛,血珀色的瞳仁闪过一瞬的讶异和不解,“我——”
“我跟她不一样你知道吗?”他的手固定住了黎绛的脑袋,眼神是认真和化不开的坚定,“还是你根本不懂爱?绛儿。”
不是寄托在亲情上的陪伴和依赖,他倏然不确定,她的喜欢到底是否和对黎格抱有的感情有所不同。
他想要得到她肯定的回答,而不是模糊的敷衍啊。
黎绛微怔一下有些愣愣的看着他,她不明白为什么今天他会突然性情大变,不明白为什么会在此刻问她这个问题,她对他感情,是十几年的积淀,是一点一点吐丝的蚕蛹成蝶,或许有类似亲情的依赖,但那年第一次的怦然心动却无法忽视它真实的存在。
无法否定的,是爱吗?
黎绛看着他,就当她吸了口气正要说话时,霍斯彦却又俯下头堵住了她就要出口的答案,他的大手搂紧了她的腰,顺势下滑落上了那挺翘的臀瓣。另一只手避开了她手臂的伤,从后扶住了她的后脑勺将她更贴近的跟自己融合。
男人一如既往的热情让黎绛也不由自主的与他相拥,她扬起头迎合着,紧紧相贴的胸膛感受着同样有着力而又狂跳的心跳声,心不由软了下来,温柔呢喃着“阿斯”。
霍斯彦的吻从唇眷顾到了脸颊和下巴,手指也开始变得不安分,大手挑开了单薄的睡衣裙摆钻了进去,大手顺着她的脊梁骨延下,在她的腰间轻轻揉捏着。
室内的温度逐渐升高,就在黎绛差点就要轻嘤出声的时候,身上的男人却倏然停止了动作,深情的双眼像是被冰块冻住了一般,继而是深渊般的冰冷和化不开的寒肃。
他用一只手撑了起来,将小小的黎绛整个圈在自己和床之间的范围内,俯下头,英俊的脸颊近乎贴上她,“原来你能给我的回应只是这样,真是悲哀。”
黎绛心底狠狠一颤,睁开眼迷离未散的看着他,只见霍斯彦已经抽身坐了起来。
她这才后知后觉的注意到他依旧身着整齐,而她早已衣衫凌乱,这样的对比让黎绛倏然觉得一阵难堪。霍斯彦良久不语,黝黑眼眸里的情绪万般复杂,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毫不犹豫的起身离开。
“砰——”
是门关上的声响,清脆,利落。
床榻之上的黎绛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身体的温度却先一步冷静了下来,她也渐渐回过了神。
一时间所有狼狈、尴尬、屈辱和愤怒伴随着疼痛席卷全身,那娇小的身躯开始颤抖了起来。闭上眼,她侧过身将毯子紧紧裹着身子,如同一只受伤的小兽呜咽了起来。
————我是分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