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士兵走出帐篷,将众人请入了帐内。
众人来到帅帐,只见一个威武的将军,穿着铠甲铁衣端坐在主帅座上,两边却坐着几个异邦装扮的年轻男子,与之平起平坐。
侍卫对那主帅说道:“禀报嚇卢元帅,大罗城派来的使者到了。”
杨廷艺带头拱手作揖说道:“静海节度使麾下副帅杨廷艺,拜见嚇卢元帅。”
这时,杜迁抬头发现,坐在那嚇卢元帅身边的人,果然有他认识的高绵王子,和室利佛逝将军。杜迁看了看二人,又用招手的方式,悄悄向二人问好。二人见到杜迁在特使队列,都感到十分惊讶。
那嚇卢元帅得意洋洋地说道:“怎么?曲承美怕了?如今我占婆携四国联军直逼大罗城。要是他曲承美怕了的话,趁早带领文武家小,过江而来跪地投降,或许本元帅可以考虑留他一条全尸。”
杨廷艺没有答话,只是双手呈上将和谈书:“这是我家主公的亲笔书函,还请元帅过目。”
嚇卢接过士兵递上的书函,不耐烦地开始翻看。
这时,杨廷艺开口说道:“在下奉我家主公之命,前来与嚇卢元帅和谈罢兵,还望嚇卢元帅能以两国百姓利益为重,撤去大军,世代友好。”
嚇卢合上书函,斥责道:“罢兵言和?世代友好?你安南何时有这个意思了?他曲承美若真有和谈之意,为何又要连日以来,在两国边境调兵遣将,剑拔弩张?现在见我四国威武正义之师压境,你们才做这缓兵之计。你以为本帅是傻瓜,看不出来吗?”
杨廷艺连忙说道:“嚇卢元帅,您可能误会了,我们之所以调兵遣将,只是为了想解决与割据在壤锵山的壤锵人问题,并不是想攻打占城的意思,还望元帅能明察。”
嚇卢元帅道:“胡言乱语,是见我大军压境大罗城,怕了吧?”
杨廷艺道:“在下绝不是胡言乱语,若是嚇卢元帅不信的话,请看这位。”杨廷艺将杜迁拉过来,继续对嚇卢元帅说道:“元帅请看,这位就是壤锵首领的世子,杜迁杜公子。如今杜公子已与安南和解,他听说此事以后,也要和我一起来跟嚇卢元帅解释清楚。”
杜迁道:“在下壤锵人杜迁,见过嚇卢元帅。杨将军说得没错,之前我们之间的确有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但如今壤锵人与安南的恩怨,都已经一笔勾销了。还请嚇卢元帅能明察,不要误伤了黎明百姓。”
嚇卢元帅疑惑地问道:“我怎么知道是不是真的,你有何凭证说你就是壤锵部落的世子?”
杜迁说道:“这个简单,你这里就有人就可以为我作证。”
嚇卢元帅瞪大眼睛问道:“我们这里?我们这里谁能为你作证?”
杜迁指着嚇卢身边椅子上坐着的一位二十来岁,穿着华丽的异邦服饰男子说道:“这位是高绵沙拔王子,我们之前一直都是故交。沙拔王子,请问你可否还认得在下?”
那王子听了杜迁的话,有些尴尬的说道:“这…没错,咱们的确见过几次。但是…”
杜迁道:“没关系,你记得不清楚也没关系。还有这位室利佛逝的摩笸大将军。上次咱们再吴哥城一叙,将军与在下的父亲相谈甚欢。不知将军可否还记得?”
摩笸将军也尴尬地说道:“没错,我想起来了,上次在吴哥城,为高绵国王祝寿时,咱们见过的。请问世子的父亲还好吧?”
杜迁道:“我的父亲已经身登极乐了,多谢将军挂念!”
摩笸道:“那实在可惜,我与世子父亲一见如故,如今他功德圆满,我也只能遥祝他永享极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