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这次扬州的事情,可和太孙殿下没什么关系,都是范良娣和那位殿下一力促成的。足以说明这位殿下也不是池中物。以太子对范良娣和这位殿下的偏心程度来看,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听说太子殿下已经上书请封这位殿下为郡王了。
太孙殿下若是有眼不识金镶玉,她相信范良娣和这位殿下总是看得清楚的。
陈明玉皱着眉头没有说话,她从小就知道祖父祖母的打算,一心为了成为太孙妃而努力,而后见了周唯昭,更是一颗心都尽数扑在了他身上,就算那位殿下比周唯昭更受宠,她也提不起心思了,何况她根本就不想输给宋楚宜。
被她当成假想敌的宋楚宜丝毫没有这个自觉,并不是她矫情,而是像她这种飞蛾扑火最后死在****两字上的人,已经生不出那些旖旎心思了。
和周唯昭关系再好,她也默认这是倾盖之交-----算起来,前世今生加起来她可足足有四十多岁了,要她对着一个十几岁的少年生出些什么心思,委实是太天方夜谭了一些。
她也在想这堆扎眼的赏赐是什么意思,心里隐约有个可怕的猜测,想到就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皇后娘娘若真的是想拿她当筹码绑牢宋家,给东宫添助力,那会把她许给谁呢?是周唯昭,还是周唯琪?太子妃和范良娣又是什么意思?
她决心要挑个时候去问一问周唯昭,眼睛一瞥却瞧见碧莲又捧了个匣子进来,她有些意外:“赏赐的东西祖母不是说先替我收起来吗?怎么又送过来了?”
碧莲就笑着摇头:“这可不是宫里头赏赐给您的,是国公府送来的。”
对宋家和宋楚宜这么殷勤的,除了英国公府,还有哪个国公府?宋楚宜有些不耐的皱了皱眉:“是什么?”
碧莲轻轻的把搭扣一开,里头静静躺着的一串翠十八子的手串就跃入她的眼帘。
这串翠十八子底下连着珊瑚佛头。系结的是细米粒状的珍珠,底下还缀着粉色碧玺和碧玺坠角,看上去温润异常,水亮透润,一看就是有了年头的好东西。
宋楚宜却惊得面色煞白,猛地站起了身,一手将盒盖啪嗒一声盖上。
她一辈子也没办法忘记这个东西------当年沈家用它来当信物,定了她的亲事,成亲这一****欢欢喜喜的戴上,想着一辈子也不要把它摘下来。
可她终究还是摘下来了,将它挂在然哥儿手腕上,只希望然哥儿平平安安长大.....最后它却和然哥儿一起,被从冰凉刺骨的湖水里捞上来.....那诡异的色彩至今午夜梦回之时还出现在她脑海里,成为她的心魔,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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