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法,茶道,博古论今。”这些都是贺天讨厌的。
雷鑫笑了,看着那抹身影,更有深意了。
包间里,酒菜上齐。
和悦坐在雷木清身旁,端茶递水夹菜,像个殷勤的小丫头,贺天在一旁看得胆战心惊,生怕和悦一个不小心洒人家一身。
“贺总,这杯我敬你。”雷鑫端着酒杯等待贺天的回应。
“敬我?无功不受禄,怎么敢当?”贺天并未举杯,而是淡然地看着雷鑫。
雷鑫未露尴尬之色,贺天傲慢无礼的态度他早就见识了,“敬贺总守得云开见月明。”
贺天笑了,原来意旨在此,他成立了直属自己管辖的社会团体,在背后使了些小手段,迫使政.府放弃对晟天集团与森豪集团的监管。重新执掌公司,他把两大集团的资金终端调往了瑞士银行,这样一来,政.府便不敢再拿他的公司开刀,惹毛了他,公司他不要了,所有流动资金挪走,余下几百万失业人口,E市S市就会彻底跨掉,甚至会引起民众暴动。
“此话不对,一切皆是我努力的结果。”
贺天说着,举起杯子,与雷鑫杯盏互碰,仰头,豪爽地喝光。
见贺天喝光,雷鑫只能奉陪,他不胜酒力,一口闷干后,便有些晕晕乎乎的。
贺天给杜小纯使了个眼色,杜小纯会意,执起飞天茅台的酒瓶又给雷鑫倒了一杯。
雷木清瞥见儿子已有几分醉意,没说什么,而是继续与和悦低声聊天。
“和悦,生长在E市么?”两个人畅谈,如忘年交一般,雷木清便也不再称和悦为“和小姐。”显得生分。
和悦摇摇头,“我出生在美国,长在五湖四海。”
“哦?”雷木清不解。
“我父亲是做海运生意的,父亲带着我在身边,他去哪儿,我便跟着去哪儿。”和悦时刻谨记着贺天的叮嘱,她不想扯谎,所以有些话,她避重就轻。有心想问问和秀秀是谁,却又怕惹祸上身,暴露了自己的身世。
“来,咱们俩以茶代酒喝一个。”雷木清心底又失落了几分,难道只是长得像而已。
“好。”和悦很豪爽,好像自己手里握着的是一杯醇烈的白酒。
贺天竖着耳朵聆听着雷木清与和悦的谈话,却没听出一句有用的,思虑再三,他开口问,
“雷老纪委认识申敬方么?”
雷木清正与和悦谈笑着,听见贺天问他的话,随口回了句,“我初来E市,这里有名望的人不认得。”
贺天仔细观察着雷木清的面目表情,不似在说谎。
和悦听到“申敬方”三个字,狐疑地看向贺天。
“别光喝一肚子茶水,吃些饭菜。”
贺天勾唇痞笑浅浅,忽略和悦的质问眼神,宠溺地拂了拂和悦的卷发,并将贴在脸上的一缕别到了耳后,和悦不满地一甩头,星星头筋松了,长卷的头发像瀑布一样泻在她的前胸后背,清纯中透着妩媚,令人惊艳。
“都怪你,给我扎好。”和悦生气地嘟起嘴巴,嘟得好高,可以挂三吊钱,脑袋偏向贺天,递上了头筋。
贺天笑着,摇了摇头,拿过头筋,三两下将和悦的一头卷发重新扎起,打了几个圈,绾成一个髻,顺带戏谑了一句,“你这一头天生的自来卷像一团乱麻,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故意烫成这样的呢!”
和悦哼了一声,不搭理贺天。
看向杜小纯,“小纯,陪我去洗手间。”
“啊?好。”杜小纯回了神,她被贺天宠溺和悦的举动给迷住了,那样一高高在上的男人为女人扎头发,动作是那样娴熟!这样的男人令女人迷恋!
和悦与杜小纯离开后,雷鑫忍不住调侃,“没想到贺总还有这样温柔的一面,实在令人大跌眼镜。”
“过誉了,更温柔的时候不能让外人见。”
贺天笑得好不纯粹,雷鑫脑子转了好几圈,才了然贺天的意思。
雷木清脸上挂着一成不变的慈祥的笑容,在看到和悦一头长卷秀发飘逸时,心里浪淘翻滚,执起和悦为他斟好的茶水,喝进嘴里,没有茗茶的清苦,只有甜,透心的甜!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