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小寒听他娘那话音知道一切正常,小声的回了一句,“砍柴走得远了些。”
刘氏也并不是在意他去哪了,听他说完,便一副瞧着他心烦的样子说:“家里有那么多活你不知道啊,下次记得回来早点,还愣着干嘛,快去厨房帮你二嫂做饭。”
霍小寒听了立刻快步去了厨房,当见了就只有元氏一个人忙活的厨房才松了口气。
元氏见他回来了,两人一起忙活时,元氏小声说:“听说有人拉了一车的砖去了元安平家,待会儿他们肯定会问你。”
霍小寒听了倒也没在意,反正即使他不说,过两天村里人也会知道。点了下头,两人便继续安静的忙了起来。等饭菜做好之后,两人帮着送到了堂屋,也正如元氏说的那样,霍小寒把手里的东西都放到桌子上准备离开时,霍阳生叫住他开口问道:“小寒,你知道今天去元安平那里的是什么人吗?”因为元安平的教育,那些孩子不爱把关于元安平的事往外说,所以想打听些什么也不好打听。
霍小寒低着头小声说:“是帮他做炕床的。”
一旁听着的霍夏生说道:“炕床不就是那种会发热的床吗?听说做那个挺费银子的,做一个要费二两多银子,而且睡个三、四年好像就得换新的。比个媳妇还费钱。”
霍小寒在一旁小声的说了一句:“听他说,那人想把孩子送来让他教,没收他钱。”说完他出了屋子。
霍夏生听了霍小寒的话,忍不住羡慕嫉妒恨的骂道:“这元安平真是走了狗屎运了!”
霍富贵也跟着霍夏生骂,“元安平就是臭狗屎!”自从被赶回来,平时跟他玩的好的孩子都不找他了,那一起被退回来的孩子也都埋怨他,他心里可恨死元安平了,根本听不得元安平的名字,听到就忍不住要骂。
霍阳生瞪了霍富贵一眼,“大人说话你小孩子插什么嘴,老老实实的吃饭!”
霍富贵悻悻的闭嘴扒拉碗里的饭,一旁看着的刘氏立刻护着说:“阳生,富贵又没说错话,你吵他做什么。来,富贵多吃点,吃得多长得壮。”
霍阳生不理会他娘,对着大家说,“我听说元安平到里正那里批了宅基地,还跟张旺家换了地,看样子来年是要造房子了。你们猜,元安平是不是还从章老爷那里得了不少的银子?”
霍香香一旁听着,在他心里元安平就是个瘦瘦巴巴还不爱说话的人,一直不太能看得上他,跟李墨那样的读书人根本没法比。却发现这些天来,大家好像都在说着关于元安平的话,忍不住好奇起来,“哥,那元安平真发财啦?”
霍阳生点了点头,“看起来,应该得了不少银子。”
霍夏生听了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要我说,还真不一定。他要是真的得了那么多银子,还不老早就得瑟起来啦。要是我得了银子,肯定会大把的往家买东西,能配个丫头小厮过老爷般的生活就更好了。”
霍香香听了遮嘴笑了,“或许元安平藏得深,不是那爱显摆的人呢。”心里却也认同霍夏生的话,觉得元安平即使得了银子,却也不会太多,不然怎么还依然住在那个破房子里,有能耐老早就去城里生活了。
韩氏听霍香香这么说,故意打趣取笑她,“哟,香香怎么突然为元安平说起好话了,不会是看上他了吧。”
霍香香听她说那话,很不屑的说道:“哼,就他那癞□□的模样,全天下的男人都没了我也看不上他!”
刘氏在一旁骂道:“韩氏你个嘴碎的婆娘乱说什么,元安平那死犊子连给香香提鞋都不配,咱香香只有李墨那样的人家才能配的上!”
霍香香听他娘这么说,立刻娇羞道:“娘,您胡说什么啊,这要是传出去,我还怎么见人呢。”
韩氏在一旁陪着笑脸:“像妹妹你这般标志的姑娘那该是过有钱人家太太那般日子的。放眼整个村子,也就李家的李墨勉强能配的上妹妹你了。”
刘氏听着高兴,“你大嫂说的是,李墨要是真能娶着你,那也是他烧高香求来的福气。你也别气,咱们就只是在自己屋里说说,哪能传出去啊。”
霍夏生意见则不一样,“那李墨要是能得个秀才的功名才能配得上香香,不然,香香还是嫁到城里有钱人家去的好。毕竟李家虽然有点钱,但总比不上那大富人家。咱们香香细皮嫩肉的,怎么能在农户里操劳。”
霍香香被捧的心里很得意,她觉得三哥说的不错,虽然自己心里对那长相俊秀很有书生气的李墨有好感,但没有功名,要自己陪着在乡下住,她心里是不乐意的。在霍香香的心里,她就该过锦衣玉食有丫鬟小厮伺候着的生活。
霍香香长得确实不错,不过才十三、四岁还没完全长开的女孩,最多也就显得白净灵动一些,很有些小家碧玉的感觉。但若说有多美,还真看不出来。只不过一直被家里人捧着,让她觉得自己长相出众,气质不凡,才会这般的心比天高。
那边厨房里吃饭的霍小寒把自己的饭分给了元氏,又拿出一个白面馒头和一个两和面的馒头递给元氏。
元氏接了,把白面馒头掰开一半给了霍青青,其它的则收了起来,留着明天早上吃。
元氏看着女儿吃着白面馒头高兴的模样,跟霍小寒说:“如今他日子过得好了,你也跟着享福。”
霍小寒笑笑没说什么。
元氏见他这幅模样也不再说什么,在她看来,要是有这么个对自己好的人,自己肯定是拼了命也要抓住的。只可惜,自己命不好,摊上了这家人。在她心里,霍家这么一大家子的人,也就霍小寒是有良心的。真是歹竹出好笋,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