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她雪白项前的那条“蓝色希望”,旷世珍异的蓝色宝石项链,灼灼奇亮,价值连城。
“蓝色希望”从海外流进内地,据说在很多年前被一位富商买入,今日,这绝世珍宝横空出世,竟然在一名女子手里。
其实,根本无须这条项链,今晚,独独一个她,也必定成为焦点。
几个贵公子凑上去,小声议论起来,“啧啧……这是谁家的女儿,怎生得如此标致?跟星光娱乐那个新出炉的小歌星挺像的啊?”
“管她是谁,把你的口水收起来,没瞧见么,跟靳大少一道来的,想必已经是人家的囊中之物了。”
“切……就算不能一亲芳泽,肖想肖想总可以吧……”
靳明臻的耳朵没有漏掉这些轻薄的议论声,精锐的眸往门口看去,那个女人正挽着他大哥的手,姿态优雅地一步步走来。
在这样鬼怪陆离的名流社交场合中,靳爵一身硬挺的军装,霸气十足,再加上他臂弯里的那个打败精致的小女人,可谓惹眼极致。
手掌中高脚酒杯猛地一捏,薄唇一扯,红色的液体流入他口中,给他的唇染上诱人魅惑的光泽。
“明臻,我把弟媳给你带来了,你不会介意吧?”
靳爵面无表情地带着湛蓝走到他面前,手一松,便将湛蓝的手抄进了靳明臻的胳膊里。
人们纷纷瞧那清美的女子望去,甚为惊讶,靳大少称呼为弟媳,也就是说是靳二少的妻子。
听说靳二少的妻子挺神秘的,是被秦家掉了包嫁到靳家去的大女儿。
当年,靳二少弃新婚妻子不顾,去了印度义诊,一去就是一年有余,至今仍是个迷。
到底是不满意这个娇妻,还是另有中意的女子,只怕从今天这场晚宴中,大家就能猜测到一二,这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啊。
大家不禁带着同情的目光纷纷打量这个女人,胸前佩戴的那条“蓝色希望”更是衬得她风华难挡。
同为女人,风头竟被盖过去,自然又嫉又恨,一个离湛蓝很近的女人挑高了尖锐的嗓子说,“靳二少今晚不是带了个女伴过来的么?”
当然,湛蓝是听到的,淡淡的眸光刮了那说话的女人一眼,不以为意地朝她一笑,那笑容很淡,淡得让人心中一慑,不禁微微变了变脸色,很识趣地端着酒杯走到了别处去。
有时,在有人挖苦你的时候,笑是最好的保护自己的方式。
湛蓝无意中瞥到一个衣着光鲜的女人正慢慢向她这里靠近,熟悉的脸庞,美艳无双,足以刺痛人的眼睛。
湛蓝故意不去看那女人,却是深深凝向靳明臻,他眸子里波澜不惊的冷情,湛蓝的心脏仍旧是一缩,攀着他的手臂,轻轻踮起脚,眉眼轻扬,巧笑嫣然在他耳边小声道,“老公,我来了可有让你失望?”
无须他言明,她就知道他来是让他失望的。
可不就是奔着乱打鸳鸯谱让他们两个都失望的目的,她才来的。
“你既然知道,为何还来?”
靳明臻眉梢微微拧起,口气骤冷。
明明这个男人昨夜还把她紧紧纳入最深处,细细亲吻她的眉眼,可隔天工夫,他就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陌生的不能再陌生的人。
靳明臻这个男人温柔起来时让你觉得只要有这个男人陪在左右便此生无悔,可他绝情起来又会让你想把他的心挖出来看一看到底是红是黑?
她多想问一句,明臻,你对我这样,是不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脑子里又冒出一句——是你秦湛蓝不配给我生孩子!
湛蓝心中一揪,心痛到无以复加,仍伏在他耳边道,故作亲昵状,“我不来,怎么知道老公你变心变得比变魔术还快?”
“我变心快?秦湛蓝,我不过是不让你生孩子,你就攀上我大哥这高枝了?”
他一把拧住她腰,痛得让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觉得我是那样水性杨花的女人?”
她要留住靳明臻,而靳爵要的是闵敏,今晚,她是跟靳爵互惠合作。
她来这里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一点,她秦湛蓝是靳明臻的妻,有法律的保护,而闵敏呢,再美丽,再优雅,再高贵,永远都是个抬不起头来的小三,闵敏这样自尊心强的女人才会知难而退。
“还狡辩?我大哥把靳家的传家宝‘Blue.Hope’都送给了你,你告诉我你跟我大哥是清白的?”
靳明臻攫在她腰间的指甲床都因为过度用力而呈青紫,他的眸中似要结冰,冷厉骇人。
湛蓝真的不知道这是蓝色希望是靳家的传家宝,那是靳爵要给未来的妻子的吧,为了让她出场的更惊艳,吸引靳明臻的目光,不止带她去换了一身行头,还给她戴上传家宝,真是花了血本啊。
不远处,闵敏的步子不觉停住,秦湛蓝与靳明臻姿势暧昧,拿着爱马仕黑色小包的手越握越紧,这靳明臻今早到她所住的酒店来找她,说今晚为她举办晚宴,这会儿居然还把她老婆给带来了,究竟是唱的哪门子的戏?
同时,闵敏也注意到湛蓝脖子上的那枚耀眼的蓝宝石——blue.hope,靳爵曾说过,那是要送给他的新娘当结婚信物的,而现在却送给了秦湛蓝?
闵敏心中更觉气闷,转身就走,也不知是走得太急,还是故意的,脚跟一崴,撞了下身旁端着酒水的侍应,侍应托盘内的酒杯和一个红酒瓶掉在了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靳明臻扭过头循声去望,见闵敏忍痛低腰。
没有丝毫的顾虑,就将湛蓝的挽在他手臂里的手拉下,用力过猛,险些将湛蓝推倒,幸好几步远的靳爵及时过来把她扶住,才没跌倒。